程步遥茫然无措的望着自己的手，她突然觉得，在这双手太过于惨白，甚至太过于恶心。

她突然拿起桌子上的刀子，朝自己的手心扎去。

狠狠地，仿佛想第一时间看到鲜血蔓延开来的景象。

不出所料，这鲜血，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程步遥突然觉得很舒服。那种舒服，像是在襁褓中，婴儿的踏实。

像是在与陆琪相拥相触的瞬间。

温暖的血液，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哪怕这活着比死不如。

经过这几天的探寻，何望达知道程步遥的思绪有点跑偏了。何望达没有制止对方这一行为，他站起身，紧紧拥抱了对方。

“很好，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程步遥觉得死亡已经不可怕了，早在那被玷污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死。

但是她害怕，害怕去死。她怕疼，怕死亡会比那时候还要痛。

她胆子太小了，这不是追一个男人，那个男人马上就会对自己俯首帖耳的样子。

这是死亡。

没有什么会比死亡更可怕吧！

鲜血滴到地上的瞬间，程步遥觉得自己得到了解脱。

现在的她觉得或许何望达之前的自残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吧！因为他也疼啊！那疼，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转移，不然，心里的伤口会越来越大，最后，会压不住。

程步遥没有去管自己鲜血淋漓的样子，她呆呆的瘫坐在椅子上，大脑一片空白。

何望达进门的时候，就看到这幅样子了。他竟有一瞬间想冲过去，拥住对方的错觉。他的女孩此刻像一个破碎、残缺、甚至即将面临着死亡的样子。

这感觉，让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自残。那种无望、痛苦、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