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墨没在说话，而是低头快步向前走去，何望达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依旧用一些难听的话刺激着对方。

“所以你对程步遥其实只是一种寄托，把对姐姐的寄托，放在她的身上，是不是？朱子墨，没想到，你玩的挺开啊！你知道吗？跟姐姐在一起，那叫乱伦”

“你身为警察，难道不知道？哦，对，或许不是姐姐呢？是妹妹也说不定，如果是妹妹，那就更好玩了。”

“还是说？真的是哥哥？你男女通吃吗？”

何望达的下流话越说越带劲了。

朱子墨却完全转不过身，他的耳边不停回响着这些肮脏的话语，连同那被抛弃的人生。他感觉有无数双手想把他拉进深渊，没有人会救他，此刻，他仿佛被遗弃在荒郊野地。

“何望达，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突然转过头的朱子墨把何望达吓到了。

他看到面前的这个警察居然满眼通红，他在哭，眼泪顺着他的眼眶缓缓流出，他的脸很哀伤，非常哀伤，那是他从未看过的样子。

朱子墨的鼻头红红的，眉毛翘起，眼神已然没有了之前的不羁和放荡，有的全是哀伤。

何望达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朱子墨突然成了这样，当着他的面，他头一次展现出了他的脆弱。

正在何望达愣神的时候，朱子墨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随即拿起手机，给陆琪打电话。

“对，是，你下属现在在医院，可能要呆几天，是，我有时间的话会过来看他。”

何望达看着背过身打电话的朱子墨，心里有一种无法明说的错觉。

他走过去，一把夺过了朱子墨的手机。

朱子墨感到自己的耳朵里没有了声音，转头就看到何望达把他的手机关机了。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