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买的飞机票，你还记得吗？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要回来办注册的事吗？我这边请了假，这几天就是回来办这个事的”

“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我小学同学，罗西，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她怀孕了，但是，孩子好像保不住了”

程步遥的声音越来越嘶哑。

接着她就听到程步遥的痛哭，那种痛楚，像是从深渊里传来的，仿佛全身经脉全部断裂，她在嘶喊，在咆哮。

“罗西，你知道吗？她曾经陪伴了我整个青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她现在就躺在手术台上，孩子不知道保不保的住”

“如果她跟我一样”

程步遥说不下去了。

“不会的，步遥，你回来吧！我去机场接你，你回来”

陆琪感觉自己快哭了，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流到了自己的嘴里。

咸咸的味道，很咸很咸。

“陆琪，对不起，对不起”

“步遥，你说什么对不起，你不要”

“我要挂电话了，我上飞机了，你一定要在出站口等我，好不好？陆琪，我想一出来就看到你”

“好，好，乖，我现在就去机场等你，你一出来就会看到我，别哭，步遥，别哭”

程步遥挂了电话。

陆琪腾的一下瘫软在了椅子上。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拿了外套，出了办公室。

汽车开在路上的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滴答滴答的，不停的拍打在陆琪的车玻璃上，陆琪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他也顾不上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