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那么介意，为什么不去做鉴定”

朱子墨听到这句话，猛地抬起头，望着紧闭着的房门。他坐在床上，心里却慌张的不断在打鼓。

“你是害怕答案真的如你所想，你却根本下不了手”

“我说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调到我的部门，不做刑警的话，她的事，你管不了”

朱子墨知道胡卓凯是什么意思，如果他不做刑警，他就不用在去查那个什么狗屁黑社会死亡案件，他如果去胡卓凯的部门，只需要拿上保护自己的武器就可以。

就跟那个时候在警校一样。

他甚至可以完全有理由去找方渡，告诉她，她跟他的关系，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是这样吗？

他可以带她回家，吃着胡卓凯给他们做的饭，就跟那天一样，每天都跟在对方的身后，继续做着她的小尾巴。

可以吗？

“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那其他人呢？死的那个人呢？”

“每天社会上都死了那么多人，就算警察一一去救，也不一定能救活。但是你的姐姐只有一个”

“所以，我姐姐唯一的爱人死了，我可以任由何望达还继续逍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钱人才配做社会的主角，你区区一个小警察，能做什么大事？还想被革职吗？”

“你说了你会帮我，你说了”

朱子墨突然的咆哮，让胡卓凯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他看到黑暗里坐在床上的男人，是那么颓丧，但是那种颓丧的表情在朱子墨的脸上却显得异常的安静，没有了脸红，没有了反驳，只剩落寞。

“一个大男人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遇到点事就开始唉声叹气”

朱子墨没有回嘴，依旧是那个表情。

胡卓凯突然就想到那天，那个人突然来找自己，让自己去照顾一个人。

明明朱子墨跟他不是一个部门，甚至连所属的机构都不同，他一名特警，还是即将面临退休的老特警，为什么要去照顾一个毛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