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步遥没想到回来几天后自己还是会梦到那天的情景，那时在书法老人家的时候自己害怕看到的事。

最后还是灵验了。

何望达，满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没有了呼吸。

警察赶到的时候，她推开门的瞬间，那具“尸体”就那样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尖叫，也没有上前，而是蹲在了地上。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把他抬上了担架。

她看到他的衣服上有好多洞，深浅不一的红色布满了他的整个躯体。她想上前看的仔细一点，却被别人拽住了手臂。

“不要上前”

“他死了吗？”

程步遥记得自己只问了这一句话。

得到的答案是“目前不知道，要去医院再看”。

“步遥”

陆琪被松绑后也跟了出来，一把就把程步遥搂进了怀里，捂上了她的眼睛。

“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程步遥在陆琪的怀里瑟瑟发抖，却什么都没说，她也没哭，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里空了，是那种完全被掏空的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她的画笔被她紧紧拽着，面前的纸张已经被她画的乱七八糟。

这时，她听到有人喊她。

“遥遥，他们过来了”

程步遥这才猛地清醒，侧头就看到张静雅朝她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回来几天了，怎么还浑浑噩噩的。你说你请假不多请几天，我看你病还没好耶！”

说着，张静雅就摸上了她的额头。

“没发烫啊！你要实在不舒服回去吧！我跟璐姣在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