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文位举人,早已经开始凝练文宫,文胆,口吐诗篇,才气杀敌。但他们这般借圣贤诗篇放浪形骸,争风吃醋。就不怕哪天才气反噬,直接震破文宫,崩碎文胆,叫自己永无出头之日吗!”
“公羊兄,你说这些话就一些严重了!”
在公羊戍的对面,那平淡无奇似没有任何才气涌出的青衫儒生闻言不由哑然:“左右不过是口颂圣贤诗赋而已,那群书生还是有点底线的,起码没有顶替圣贤之名,这一点上已经是难得可贵。需知晓在那段历史长河的倒影之中,无数诗词歌赋汗牛充栋,总要有所传承,叫整个圣元大陆所知。只要他们不是鸠占鹊巢,冒名顶替,并将圣贤英名揽在自己身上,以此等临文位,都不是什么大事。公羊兄,真要叫你所说,只要口颂诗篇就要拿下问罪,未免有矫枉过正之嫌。”
这位平淡无奇的儒生,笑语间望着湖中画舫大舟,眼中寒意也是一闪而逝。说到底,在这大陆千古未有的大变局中,各种各样的意识形态不断涌出,是非曲直早已经有些混『乱』。
十国之中,这些儒生的行为,早已经成了一场公论,那官司早就不知晓在圣院之中打了多少次了,虽然整个圣院诸圣世家,连同十国君臣文武,一齐降下律法。
但凡在大陆中,任何敢冒名顶替另一个历史之中诸多圣贤经义,诗赋的人。不论是谁,一律碎文宫,破文胆,剥文位,夺文名,十世十族之内用不录取。
但对于那些打着圣贤教化之名,容纳才气,吸纳精髓,妄图借鸡生蛋,承其文道圣道,开辟半圣文位的诸多儒生,却是手段轻了不少,这边确是吵闹翻天,诸多半圣圣贤每日争吵,都是把圣院掀了无数的跟头。
虽然即使诸多半圣都是苦不堪言,但面对着自己的圣道文位提升,但有可能文名受污的可能,很多半圣皆是口径一致。
因为在这样的利益与欲望之下,就算是真正孔孟再再世,也要变为嗜血的豺狼虎豹。因此很多人死都不愿松口,甚至大呼:“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只要自家的文宫,文胆受得了,自然百无禁忌!我等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只有如此,方能叫圣道源源流长。为此我等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此话语,不知道叫多少真文人生生噎死,可即使圣院诸多半圣,对于十国中的『乱』像早已经心知肚明。但出于自己日后的文名,乃至是自己的圣道的利益,他们却是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甚至任由自己坐下的门客,在圣元大陆之中不断鼓噪。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指鹿为马。
“哼哼哼,左兄,这是矫枉过正吗?!身为儒生,已经获得了文位,却连自己的圣道礼法都无法坚守,人云亦云,真要他们又有何用!”堂堂公羊半圣世家的嫡子公羊戍,执掌天水书院的巨头之一,为列庆国文阁大学士的他,此刻真有一种破口大骂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