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天逸的每一句话都是在关心自己,柳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酸。两人明明就在同一屋檐下,萧天逸却只能抱着永琰说出对自己的关心。
她当初那封绝笔书信那般决绝,萧天逸竟还在苦苦寻找她的下落。
萧天逸抱着永琰自说自答了大半个时辰,直到永琰在他怀里睡着了,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永琰,一人坐在柳拂以前常坐的地方。
待柳拂将永琰安放在摇篮后,出门就见到萧天逸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
“拂儿……”微不可闻的呼唤声落在柳拂的耳里,让她身子一僵,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两人背对着背,亦不知萧天逸是何时离开的。
第二日,满朝上下都准备送萧天逸御驾亲征,饶是柳拂也放心不下,悄悄到宫墙上目送萧天逸的离开。
直到再也看不见萧天逸的身影,柳拂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宫中。
来时素衣与徐丰正在寝宫里候着,等着永琰醒来给他检查身体。
“静妃娘娘到。”寝宫门外,一个尖细的声音拖得老长,听得素衣与徐丰都皱紧了眉头。
只见穿着一身华服,头上戴满珠钗的静妃出现在门口,面『色』不善地走进来。
“静妃娘娘万安。”宫中上下,众人皆跪在地上向静妃行礼。
静妃大步走过众人,进了柳拂寝宫的正殿,坐在了高位上。
见她毫不收敛,素衣站起身来,高声道:“静妃娘娘,那是皇后娘娘的位置。”
这话一出,静妃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她当然知道这是柳拂的位置,可那又如何?
本应被封为皇后的柳拂突然疯癫,后来更是不知去向。而身份尊贵的朝阳公主,皇上的妃子,即便是后来被立为皇后,也因种种劣迹而被废后,更是一壶毒酒赐死。
现在萧天逸御驾亲征,这皇宫中地位最高的就是她了。
思及此,静妃脸上的笑意就掩也掩不下去,眼角都带着几条细细的笑纹。
她不满地看着素衣,沉声道:“宫中主位一向为位分最高的人所坐,闲杂皇上皇后都不在,本宫为何做不得?”
闻言,素衣皱紧了眉头。
这是柳拂的寝宫,主位便只有柳拂坐得,她静妃不过是一个宫女成的妃子,也配在柳拂的宫里耀武扬威,“娘娘,饭食身份尊卑,礼仪道法,皆不可废。既然这寝宫是皇后娘娘所住,那即便是皇后娘娘不在,娘娘你也坐不得。”
静妃冷哼一声,道:“你又算个什么角『色』?敢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本宫瞧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她抬手就要身边的宫女掌素衣的嘴,却被徐丰挡在了前面。
“娘娘,稍安勿躁。”徐丰弓着身子,向静妃行礼。早就对两人不满的静妃又哪里会买徐丰一个御医的帐,眼睛一眨便要身边的宫女打素衣。
原本躲在角落里的柳拂见静妃目中无人,心里亦是气愤,三两下就抹了脸上的东西,『露』出本来面目。
她心地溜到内殿,换了身平日里穿的衣裳,端着皇后的架子便出现在了正殿之中。
“静妃,不过几日没见,你的脾气倒是大了不少啊!”柳拂挺直了背,抓住了正准备打在素衣脸上的手,再狠狠地甩开。
“皇后娘娘。”众人纷纷跪在地上,没想到会再见到柳拂的静妃面『色』大变,连忙站起身来行礼。
柳拂款款落座在主位上,端着皇后的架子,沉声道:“静妃,你可知罪?”
面『色』苍白的静妃跪在地上,低声道:“臣妾知错,望皇后娘娘看在臣妾初犯,饶过臣妾这一回。”
看着跪在地上的静妃,柳拂高声道:“本宫一直念你在本宫身边伺候,对你百般宽容,没想到你趁我和皇上不在的时候刁难宫人,你可知最?”
她陡然提高了音量,吓得静妃一个哆嗦。
“臣妾知罪。”静妃头埋得低低的,若是再低半分,脸就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