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里意有所指,温阳怎么不明白,也就是大家都不提从前发生的事。
颇有些威胁温阳,要是逼迫她的话,她会说出温阳是陆晚静私生女的事让全天下的人知道。
骆玉梅只是不敢明白说出来,留了一层意思在里头,她知道温阳会听得懂。
“不提好啊,不过说实话,是我们可怜你,毕竟大象和蚂蚁的区别你也是分得清的,不要一天总想着抓住别人的错处,也不想想有没有机会说出口...”
温阳想着言尽于此,她就算再执着,再狡猾,应该也懂了。
要是她再提这件事,陆晚静不会让她有机会告诉别的人。
“好,一言为定,我为你在索马里期间报纸上刊登的那些谣言向你道歉,不过那些事不是我编造的,我只是给了容媛媛一笔钱,让她好好找办法为难你一下,给你一点教训,我其实是害怕老濮带你回家,也许我的地位会受到动摇。
你是他的孙女,而我这几年也渐渐感觉到他不再信任我,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监视我...只是我没想到会是他。
也许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一个乡下来的帮佣享受到了五十多年的荣华富贵,可以说没有遗憾,走一步看一步吧。”
温阳才不会听她的这些老年感悟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要是她真的迷途知返,怎么还会找比自己年轻十几岁的男人?
还连自己家里的司机也不放过...她的话只能听听而已。
温阳虽然年轻,但是辨别这种话的能力还是有的。
临下车时,她换了一副微笑地小脸,主动给骆玉梅打开车门,还搀着她下车,两个人看上去一副奶孙和谐的模样。
只有她们俩内心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翻江倒海。
进了濮家的大门,温阳第一眼感觉很平凡,是个很宽大的四合院,只是有两栋房子是三层的小楼,看上去新建没两年。
骆玉梅面上很客气地邀请:“请进,第一次来吧?我和你爷爷叔叔他们住那边的那栋,你姑姑一家住这边的一栋,这些瓦房是老房子,你爷爷舍不得拆掉,只是请人重新翻修了一下,家里人也经常过来这边,毕竟是濮家人住了很多年的家,感情比较深,家里好像没人,我们去拿存折。”
听到骆玉梅跟没事人一样同她介绍濮家的人事,温阳有些惊讶,她环视了这个院子一眼,比不上容家,但处处透着奢侈,看来爷爷家里的条件的确不错,按照爷爷的说法,家里的事情都是骆玉梅在操持,那么这一切应该都是她的审美和布置,看起来是懂得享受的人。
单单门口的两盆兰花,也选的很有心思,温阳竟然有些喜欢这里。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逗留欣赏的想法,倒是骆玉梅冲她笑起来说:“我带你四处走走?你以后是要住过来,我带你熟悉一下?”
看得出来骆玉梅说起房子的事情眼睛里透着光亮,她应该很满意这个院子,可能是她这一辈子心血的杰作,也是她在濮家最好的回忆吧。
温阳摇摇头,她来这里是来办事的,不是来观赏的,只有骆玉梅离开,这里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两人各怀心思,骆玉梅对濮济朗还有残存的一点奢望,她赌濮济朗不会太绝,不会把她真的赶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