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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站在侧面的舷窗前,此刻,窗外是幽芫深远的宇宙太空。(更新最快最稳定)看到左侧,一片偌大的星云缭绕,远观如同棉絮,千般色彩,冉冉晕开。生机磅礴,气象万千。为这片单调的空间增色不少。看上去那片星云似触手可及,但实际上,艾伦知道它离得很远。有多远?大概飞上十天半月也未必能到。
这艘飞舰所在处,却是另一番气象。
这里孤寂荒凉,似已经来到宇宙的边缘。和这片星域欣欣向荣的气象极不搭调,到处死气沉沉,不见恒星,倒是那些乱石成堆的陨石群见到好几个。
窗上映出另一道身影。
艾伦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道:“联系不上?”
失去一把蝎枪的凯瑟琳,那挎在腰侧的武具袋里只插着折叠的蛇镰长柄,显得落寂。她捧着战术板,抿嘴摇头:“距离太远,根本无法把讯息回伊甸园去,我们失联了。”
“预料中事。”艾伦用手指弹了弹舷窗:“看,那片星云多漂亮。”
“现在你还有心思看这个。”凯瑟琳收起战术板:“我们的处境很糟糕,这艘船还指不定会飞去哪里呢。”
“兴许是地狱。”艾伦随口说,然后回头,笑容灿烂:“不过有你在,地狱和天堂便也没有分别了。”
“难道你没想过,我们可能就这样回不去了?”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艾伦苦涩一笑:“只是没来得及同露茜道别,也不知道会否生我的气。”
不知是否这一去可能就再无回归的可能,凯瑟琳眼神转柔,轻轻靠在了艾伦的肩上。艾伦伸出手,自然地揽住她的细腰。她闭上眼睛说:“大雪那年,王蛇攻击了我们的村子。那天,我那已经忘记长啥样的父亲被王蛇当成了腹中餐。被吃之前,他要我活下去。所以我活下来了,可这次,大概要无法遵守这个诺言了。”
艾伦紧了紧手,淡淡道:“现在就说这个,未必太早了些。反正不到最后,我是不会放弃的。”
凯瑟琳意外地看着他。
他看着舷窗外,看着那团如同棉花般渐渐远去的星云,说:“因为我也答应过人,要活下去。如果什么都不做就死了,那就太对不起她了。”
星云光色涌动,拼织出兰妮的脸,又如泡沫幻影般,一闪既逝。
凯瑟琳不知道是她?还是他?
“少爷!”
贝尔摩德脸色凝重地来到两人身边,对凯瑟琳点了点头。脸上却是毫不掩饰的惊讶,凯瑟琳卸去冷漠之后,那份不经意流露的柔弱,只想让人拥入怀中好好保护。见着贝尔摩德,凯瑟琳不动声色拂去艾伦的手,离开那个暂时供她依靠的肩。站直了的她,又变回那个可独对万军的联邦少将。
“什么事?”艾伦收回留着一道淡淡红印的手,看向自己这位从者。
贝尔摩德转道望向前方:“你或许得去看一下。”他神情中有七分焦急,三分神秘。艾伦可以猜到他为何焦急,但那神秘,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到。
猜不到便不猜,他摇了摇头,向凯瑟琳看了一眼。
在这等我。凯瑟琳读出那一眼中的含义,微笑点头。旋又一呆,自己什么时候和他心意相通了。然后又是微怒,心想好歹她比他强横许多,凭什么要听他的。可她还是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自从父亲葬身蛇腹后,已经没什么要要她等,也值得她等。而现在,总算有一个。
然后萝拉就过来了,这个一身野性的呼尔玛女子当一声先把巨剑往地板一顿,几乎是从嘴里迸出一句话:“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按照以往的脾性,蛇镰这回该显露狰嵘了。可现在凯瑟琳的心情格外好,所以她眨了眨眼,抬头道:“你猜?”
萝拉大概是猜不到,又或者猜到了又不愿意接受,所以宁愿猜不到。艾伦却是不用猜,当他来到驾驶室前端的舷窗时,就看到了一颗星球。
这是颗灰白色的星球,孤悬于那如同暗色幕布的太空之间,颇有一股遗世**的味道。本来看到一颗行星也无须过于惊讶,哈勃和塔丽科娃便是如此。可艾伦和贝尔摩德却面面相觑,这颗通体灰白的星球勾起他们的回忆。当日在天堂星上,薇拉曾以画预言,那幅画,便是与一颗灰白星体有关。至今,两人都记得那画中的死寂荒凉。
只是之后诸事繁多,别说贝尔摩德,就连艾伦自己都忘了。直到此刻,看到那远处天幕中悬挂的这一颗灰白行星,才又想起薇拉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