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锋道:“没打过交道,摸不清路数,但是少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全力而为,绝不会给沈家丢人。”
站在他身侧的沈贫嘴,则撇着嘴道:“锋哥,你就是太保守了。在我看来,陈家人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什么十八虎卫,不过是十八个老头而已。
他们不来则以,来了,一拳一个,全放趴下!”
一番话,说出来,惹的众人侧目不已。
沈海生疑惑道:“贫、贫嘴,你怎么知道陈家十八虎卫,是十八个老头?”
闻言。
沈贫嘴怔了怔,继而挠了挠头,道:“回来的路上,我开溜了一下下,逮了个陈家人,一顿拳头下去,问出了这事儿。
少爷,我擅自行动,是有错,这罚等咱们给大少奶奶出了这口恶气之后,再说成么?我这也是为了知己知彼嘛。”
沈海生大笑:“贫嘴,没想到你这么鸡贼,哈哈……”
墨清尘则哭笑不得,训斥道:“你做的没错,但这里毕竟是陈家,做事还需三思而后行。”
沈贫嘴急忙躬身,恭敬的道:“大少奶奶教训的是,沈贫嘴谨记在心。”
墨清尘笑了笑,道:“你们也不必太过拘束,毕竟,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
“嫂嫂,你永远是我沈海生的嫂嫂,我只认你是我嫂嫂。”沈海生眼眶一红,憋着泪,道。
“大少奶奶,您永远是我们的大少奶奶,我们只认您是我们的大少奶奶。”沈锋四人不知是屁精上身,还是由衷而言。
但,那份真挚。
墨清尘全然瞧在眼里,感动和温暖,在心间如同融化的冬雪,缓缓流淌,眸中水雾升腾,别过脸,哽咽道:“谢谢——”
与此同时。
陈啸林的卧室内,出现了一个最不该出现在陈啸林面前的人,消失一整天的管家陈建生。
陈啸林难掩疲倦的道:“生叔,让你受委屈了。”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
陈建生紧皱着浓眉,一脸懊恼道,“我真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手段,来逼迫我离开。”
“你说清尘?”
陈啸林摇了摇头,道,“她没这个心机。”
“少主,眼下已经火烧眉毛,你居然还为她说话,我一直想不明白,陈家陷入危局,被轩辕家盯上,为何破局的却是一个外姓人?”
陈建生道,“她现在的身份,是轩辕城的女朋友,将来极有可能嫁入轩辕家,你这样做,不是引狼入室么?”
陈啸林不言。
似乎是想让这一整天的郁结,在这一刻,让陈建生尽数释放出来。
果不其然。
只听陈建生继续说道:“抛开这个潜在的风险。单说你这个外甥女儿,据我回来后所了解,她私下给府中族人送了不少礼物,出手阔气的很。
难保不是用这种看似很无脑,但却行之有效的方式,来收买人心。
再者。
你安排伺候他饮食的陈亮,当晚在黑衣人闯进她卧室后,恰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这难道只是巧合?
既然我不是那黑衣人,那是谁?
少主,自古女人心最为难以猜测,你可千万别被她柔弱的外表,所蒙蔽了啊。”
陈啸林沉吟道:“会不会是陈建山暗中安排人做的呢?”
“不会!”
陈建生冷然道,“就凭他,还耍不出这些手段。我现在担心的是,陈建山既然已经跳了出来,真正的幕后指使,又会是谁?
老一辈的人之中,好像没有这等心计的人存在啊。
这局棋,变数可是越来越多了……”
“不管他。”
陈啸林手中,不知何时捻了一枚白色的围棋棋子,啪的一声放在身前茶案上,眼神闪动,说了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棋子一颗,便能破局,只看这颗棋子,掌握在谁手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