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霖又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苏菡一的头发。

有时候他看许挚这么做，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可苏菡一很排斥他的靠近，每次他都很小心翼翼，也不敢太过。

他没追过小姑娘，不知道该拿苏菡一怎么办。

苏菡一抚开陆湛霖的手：“没事我就先走了。”

陆湛霖下意识拉住苏菡一，语气中带着丝丝请求：“别走，聊会天。”

他不是很会聊天的人，不会像李胜和秦斯那样，逗的苏菡一哈哈大笑。

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话少很致命。

苏菡一无奈的看着陆湛霖，拉长了声音说：“我累了，不想聊天。”

她其实一看到陆湛霖略显深情的眼神，就觉得头疼。

她没法回应他的感情，更接不上他的话。

一次装傻，两次装傻，一直装傻就没意思了，也不知道陆湛霖为什么那么执着。

陆湛霖盯着苏菡一，缓缓开口：“我就说几句话。”

苏菡一双手一摊，整个人无力的趴在餐桌上：“你说吧。”

陆湛霖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苏菡一的头发。

手感很好，摸起来软软的，他有些明白许挚为什么总喜欢摸苏菡一的头发了。

陆湛霖略微顿了下，酝酿好情绪，才说：“一一，你其实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好。

就算不是喜欢，也是有好感，否则她图什么？

苏菡一趴在那儿，抬头，正对上陆湛霖微垂的视线。

蕴黄的灯光下，陆湛霖的眼睛里都带着一丝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