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你不要不理我。”

苏菡一轻声道。

语气中透着丝丝缕缕的委屈。

陆湛霖伸手环住苏菡一，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解释：“没有不理你。”

他只是想不通，又有些担心。

若是事出有因，杀人也就算了。若是毫无理由，他怕她心里问题加重了。

他隐隐觉得苏菡一的反常都是因为王蒙，可他不知道从没有见过的人，哪来的深仇大恨？

他这是第一次见苏菡一用这么残忍的杀人方式。

“乖，给你擦完头发，就去睡觉吧，天都快亮了。”陆湛霖柔声道。

他们半夜被惊醒，又开车赶路，后来又审问王蒙，现在大概是凌晨三四点钟。

“我睡不着，你念书给我听。”苏菡一说。

“好，想听什么？”陆湛霖问。

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他并未怪她，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她却委屈的不行，仿佛刚才凶神恶煞的人不是她一样。

“念那本童话书。”

陆湛霖面色一僵，问：“什么童话？”

“就你平时看的那本。”

陆湛霖：“……”

从没这么尴尬过。

他以为苏菡一不知道。

想着小姑娘这会儿兴致不高的样子，他还是哄哄吧：“好吧。”

苏菡一闻声就高兴起来，催促道：“快，快，来擦头发。”

陆湛霖无奈的笑了笑，擦完头发，就去外面房车找那本童话书了。

回来时发现苏菡一已经乖乖躺进被窝里，旁边点了根蜡烛，似乎就差他念书了。

陆湛霖上前，在床边坐下，随意翻开一个故事，念了起来。

陆湛霖第一次给人念童话故事，有些尴尬，语调也极为平板生硬。

苏菡一其实并未听清陆湛霖念了什么，只顾盯着人看。

烛光下，陆湛霖的面容都显得格外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