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菡一垮下脸。

差点忘了苏朗。

她不是苏朗的亲妹妹，但苏朗却当她是亲妹妹。

每次面对苏朗，她其实都有些愧疚。

所以只要是苏朗的话，她基本都会听，全当是弥补。

有些事可以妥协，有些事不能。

“别说苏朗了，你就是把我爸妈从地底下拖出来，我也不会改主意。”苏菡一说。

“那我只能陪你一起死了。”

陆湛霖语气平平，像是在称述一个客观事实。

“我不会让你死的。”苏菡一笃定道。

她接受不了。

她死了都不会让陆湛霖死。

虽然她死了，陆湛霖也活不了，至少她不用亲眼看到。

“一个人想活不容易，想死很简单。”

陆湛霖忽然想起刘莹。

他一直以为刘莹是贪图陆靖海的权势和金钱，她死的时候，他才发现她和陆靖海之间可能是有真爱。刘莹死后，陆靖海居然一蹶不振。

但这不能掩盖她是第三者的事实。

他对刘莹，厌恶多过欣赏。

苏菡一闻声就怒了：“陆湛霖！你知道我一路多辛苦才把你送回玄武基地吗？你随随便便就去死，对得起我吗？”

对得起我几世努力吗？

“所以你得活！”陆湛霖冷声道。

他以前从没发现他会是个为情所困的人，但世上若是没了苏菡一，这个世界对他也失去了意义。

“情”这一面，他和陆靖海真不愧是父子。

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严厉，陆湛霖又放缓语气：“一一，别生气。只要你乖乖活着，我就会永远陪着你。”

苏菡一忽然觉得心累。

她又想抽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