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流血事件,天下人皆知锦衣存在,对之前锦衣做的江北恶事也不再怀疑!
锦衣染血,死亡众多,无数人记住,而刘宏却没记住,甚至不知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然而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难处,毕竟总有刁民想害朕!
拿着锦衣卫传来的消息,刘宏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过了许久,这才呢喃到:“董仲颖,朕以为何进死了你便没了动兵之欲,终究是狼心不变啊!”
刘宏虽然呢喃,可是却离贾诩太近,于是贾诩问到:“皇上,诩不明,董卓叛乱与何进可有关系?”
刘宏看了看贾诩,虽然其有疑惑,但是自己怎么可能说明一切!
灵帝死,何进为了诛杀宦官,居然傻乎乎的招猛虎进都,以为清君侧,怎奈猛虎露出獠牙,以至于龙庭焚毁,天下大乱!
如果要说明,恐怕连自己的死都要说上一二,再说了,那些事并没有发生,说出来恐怕会被人当成傻子!
“文和,董卓图谋并州,已然是又不臣之心,如今当如何?”
“皇上,此事不可急于求成,董卓不似士族,武夫出身,凶残至极,且士族非铁板一块,而董卓则坐拥凉州十数年,其内早已铁板一块,故以不可操之过急。其次凉并二州多外族,又一马平川,众皆骑兵,此乃战中利器,如若破之,除数百年前数以万计秦弩外,便只余骑兵战之!吾等骑兵,皆在乌丸,并且数量少之又少,当不可胜之。为今之计,诩以为,皇上当下旨斥责董卓,且收回董卓一切名号,让其坐拥凉州不顺,届时不管是羌戎还是伏波将军之后马腾,皆会从中作梗,而吾等只需受好关隘,防之马踏司隶便可,长久下去,吾长彼消当能兵戈伐之!”
贾诩用计虽然耗时,但是却是老谋深算,后方起火比什么都可怕!
“好一招驱狼吞虎之计,让其后院起火,夺十万兵甲之风也!文和,拟旨之事便交给你了,至于该给谁,你比我更清楚!”
“是,皇上!诩这就去办!”
看着贾诩离开,刘宏顿时疲惫上身!
“骑兵,骑兵,用什么破呢?战车?不行,这种古老玩意儿早已不适合,行动不便还不好掌控。重甲骑兵?也不行,要求高是其一,机动性不强等于废物!”
就在刘宏卧床沉思的时候,蹇硕端起一盆水走了进来!
“天家,汤水已到……”
“汤,汤……唐!大唐陌刀,骑兵噩梦!”
想到此处,刘宏忍不住哈哈大笑,对付董卓骑兵,有办法了!
“嘶……蹇硕,今日水烫了!”
“天家恕罪,奴婢闻天家所言,汤水热对足有益……”
“行了,赶紧洗完脚睡觉,朕真的乏了!”
刘宏睡得香甜,并州之人却不敢合眼!
从天亮至日落,凉州骑兵仿佛疯了一般,先后横推两座兵营,残杀近六万人马,若无吕布出城迎战,两座兵营当无一人归还!即便如此,凉州之众亦不松手,居然以骑兵为步兵,硬攻上党,足足日落,这才退兵!
“大兄怎地上来了?”
“安睡不得,且上来巡视!”
“大兄,待董卓退去,吾等离开吧!”
听到高顺这么说,吕布一脸诧异的问到:“怎地这样说?”
“大兄一日戮战,救出同袍无数,可是他们嫉妒大兄之强,处处抹黑大兄,那老匹夫更为甚,不仅不奖赏大兄,反而把大兄贬至城门,其余之人尽皆吃酒,孰为可恶!”
“切勿多言,紧守城门,吾且先回!”
正待吕布要走的时候,一手下来报!
“将军,城下一人称将军旧人,想要面见将军!”
听闻兵甲所言,吕布高顺对视一眼,皆疑惑萌生!
此时凉州围城,外人怎么可能进的来,能进来的除非是凉州军士,但是进来又所谓何事?
“大兄,此人定当是凉州贼寇,此前来想必是劝大兄归降!”
听闻高顺所言,吕布点了点头,然后对兵甲说到:“且放吊篮让此人进城!”
随着灯火颤抖,门外进来一人,吕布定睛一看,正是同乡李肃!
“贤弟别来无恙!”
吕布端起酒杯亦是一笑:“久不想见,现居何处?”
李肃一笑:“今城外董州牧之处,现居虎贲中郎将!贤弟今为何职?”
听到此话,吕布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要不是同乡缘故,定是戟浸鲜血!
看着吕布脸上的不甘,李肃说到:“今日贤弟大展雄风,十数万将士皆佩服至极,州牧董卓亦对贤弟另眼相加,今兄前来,一是全得见故人之喜,二是乃州牧之命,今得见贤弟,以全之喜,那便只余州牧之命,今数十万兵甲之下,贤弟来去如风,州牧甚喜,故着愚兄黄金千两,明珠数十,玉带一条,然此等黄白,恐并未能入弟心,遂以绝世良驹赠于贤弟,只因城门紧闭,未曾携带,且州牧曾言,次日贤弟出城之时,数物尽皆与汝!”
“汝醉矣,且榻上休息!”
吕布再次来到城头,高顺亦在原处!
“大兄,如何?”
“同乡李肃,为吾引入董营而来!”
听闻此言,高顺摇了摇头说到:“大兄真要去董营?”
“可有其他出路?丁建阳处处防备于吾,军中张文远亦是受其冷眼,唯有草包数人视之亲近,此等之人弃之入敌又如何!”
闻言,高顺一叹:“大兄,董卓不尊王命,擅动刀兵,是为贼,如若从之,建功立业当选之,不若……”
“顺即有言,当道来,勿做女儿之态!”
“不若大兄行于龙庭,必为圣上所重用!”
“哦?为何?”
“丁原信任庸才,疏远贤才,必不是董卓对手,败局以定,而司隶无骑兵,且缺乏骑兵将领,届时大兄如若领并州骑兵入帝都,对于圣上来说,正是雪中送炭,定能深受圣上重用,与其从贼,不如从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