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绕,引,拨,看似其中软的一塌糊涂,而孙策却感觉异常非常凶险,软剑犹如毒蛇,总能寻找空隙露出獠牙,长枪犹如抽打棉花,空有力气,却总是使不上,这种憋屈着实难受!
仅仅数十回合,孙策脸上多出了无数汗珠,好在兵铁相交之声于深夜刺耳,兵甲脚步纷乱而至,不然,久战之后,自己终将会败!
拨掉长枪,史阿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到:“就这本事,怎能当的起小霸王,以吾看,还是再练数年吧!”
“哼,汝可敢留下名讳?!”
听闻此言,史阿嗤笑一声:“锦衣卫,杀部统领,史阿!再见了,小儿!”
说完,史阿脚下轻移,眨眼间便至窗户旁,翻身便飞出房屋进入门外守卫之中!
而史阿并没有在意,一身华服在兵甲中穿来穿去,不多时便隐于夜色之中,而那些被穿过的兵甲,皆是奋力的捂住脖颈,欲要堵住向外喷涌的鲜血!
兵甲顿时慌乱,而孙策大怒,捅死数名丢人兵甲后,则以将令关闭城门,地毯式的搜索可疑之人!
随着众医轮番上阵,孙策哭了!孙坚本就元气大伤,临死不远,虽然得到修养见好许多,可是早已如无根浮萍,加之史阿这一小小剑伤,活之无望!
“吾儿,父不能看汝成长了,护好江南,护好这个家,往后定要听从他言,万不可独下定论!”
中平八年四月初旬,江南之主孙坚被刺府中,最美的四月,却被素锦缠绕!
不日,其子孙策自领吴王之位,追封其父武烈皇帝!
得知消息的刘宏表情古怪,孙坚确实是武烈皇帝,可是却不是孙策所封,而是其弟孙权所封,而且这个称号也早了不少年!不过想到自己这个皇帝都离奇的没有翘辫子,这种巧合出现也并无什么意外!
让敌人不好过,是自己最大的快乐!孙坚死举境缟素敌人处在最悲伤最难过的时候,作为汉帝刘宏,怎么可能不趁乱打劫呢!
于是笑眯眯的让贾诩通知三州将领,开始攻吴!
初听到此旨意,贾诩都愣了,以礼来说,这样做法实为遭人不耻,人爹刚死,你这边就打人儿子,实在是跨到了礼外!
看到贾诩贾诩一脸不解,刘宏露出坏笑说到:“怎么了文和?有什么不妥?”
“皇上,其父刚死,便出兵攻之,于礼来说……”
明白了其意,刘宏露出鄙视的眼神,颇为教育的口吻说到:“文和,朕问你,孙坚是不是贼,是不是反了朕,这么做可曾想过礼?这种人,就算是入了土,朕也不打算饶过!”
闻言,贾诩无法反驳,确实,以臣反君,这就是最大的逾礼,只是以天子之身说此挖坟掘墓之言,实在是太过惊骇世俗!
退出房门,贾诩寻来蹇硕,开口说到:“今入此门者,皆杀!”
蹇硕心中一惊,疑惑的看着贾诩,本想张口询问,但是看到贾诩那阴郁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蹇硕不想知道为什么,因为久在宫中,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知道的,连问都不能问,所以就算自己看好的小太监也不会手软!
而刘宏却不知道,因为他的无心之言,进过书房的宫女太监,皆在盏茶时间内身首异处!
不提宫中角落里多了几滴血,且说接到圣意的三州之主立马开始聚集兵甲,向江边行进!
徐州陶谦,以宗室刘备为主将,曹豹为先锋,起精兵六万进淮安入洪泽湖镇守临淮,随时可顺水而下,片刻行于江上!
豫州曹操则亲自带军,潘凤乐进为先锋,众将为中军,可谓是尽起十万兵甲,直奔江边!如果这时候豫州境内突现枭雄,定能做到无人可挡!
而袁绍亦不甘落后,黄忠黄义,颜良文丑,尽皆领兵奔赴竞陵与石阳,奔赴竞陵之意再明确不过,就是意在破南郡江陵,而依旧陈兵石阳,一是为了防止柴桑曾兵,二是怕其偷袭,当然三州之兵尽起,他们也没机会曾兵与偷袭,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才这么做!当然更重要的是石阳之兵准备顺江水绕后,当然这么做是挺危险,不过若成,不日可下江陵,届时荆南之地随时可以收入囊中!
江北动作已然瞒不过江南之人,当孙策还在为父守灵,还在痛苦不已的时候,听到这话,眼中恨意滔天,恨不得抓起铁枪冲入战场!
可是其父的话却回荡在脑中,故压下怒火,谓之陆逊说到:“伯言,三州皆虎视眈眈,吾等如何应对?只恨昏君枉为人子,趁痛发兵吾等,若过些时日兵甲得练,定可兵战于北!”
说出这话,实在不像猛虎之子,居然考虑到兵甲不足的问题,不得不说让人感觉稀奇!
而陆逊很是意外的望着孙策,自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其不比拳头的,便是独自遇到剪径之人亦是战到敌胆破碎!
“伯言何故如此看吾?”
而陆逊也是实诚人,直接开口说到:“伯符变化之大,难以认出!”
说完,陆逊才意识到说错了话,任谁死了爹都会有极大改观,这是不争的事实!
“伯父既然仙去,伯符切勿沉于伤痛,今吾江南兵甲不足,只可为守,不可攻之,不然毫无胜算!坚持半月,便可让新兵尽入战场,期间,还需伯符尽心练兵,以此才得以胜算!”
闻言,孙策眉头紧皱,只练十余日便让其奔赴战场,这与寻死没什么意思啊!
“伯言,难道就不能使用计策吗?江水为吾等城防,若用奇计,破北之兵易如反掌!”
看着孙策一脸期望,陆逊苦笑数声,开口说到:“吾兵甲善水战不假,可是江北此次三州陈兵江岸,以三州之力硬取吾江南,此等阳谋,无计可施,唯有依靠坚城,才会有些胜算,而这还是基于新兵死战之下,不然只能舍弃大半土地,收拢兵力,龟缩一隅,而此等做法,不过是延长死亡罢了!”
听到这话,孙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为此,转身行入厅堂,紧握长枪走出房门,意思不言而喻!
没想到孙策入营练兵,却激起了兵甲血性,更有吴地书人赞曰:孙策舍父入军营,舞枪弄棒练新兵。欲起雄兵十万甲,戮战北军抚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