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渐渐积上了雪。
陈舒走到清清房间门口,能听到里头传来的水声,他试着开门进去,房没有锁,卫生间的门就不知道了,反正他记得以前卫生间的门是不能锁死的,并因此吃过大亏。
但他没有试,只是迈着颓丧的步子,径直走过卫生间,走到里头,朝着床上一倒。
“嘭……”
满床香气。
一墙之隔,水声间歇响起,哗啦声很清脆,水汽被封在了门里,想来清清是在泡澡。
陈舒突然好懒,思想放空了。
几分钟后。
卫生间里有一阵大的水声传出,接着有擦拭和穿衣服的声音,若非陈舒现在大脑正处于节能状态,恐怕也会忍不住因此而想入非非,而他大脑中储存的素材其实是足够支撑他构建出较为具体的画面的。
拖鞋踩地的走动声。
“咔……”
宁清走出卫生间,头发刚干。
一身浅藕色的丝绸睡衣,皮肤雪白如玉,而无论是睡衣还是皮肤,在灯光下都反着细腻的光泽。
对于陈舒的到来,她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在床头坐下来,背对陈舒,声音温柔而小声:
“怎么到我房间里来了?”
陈舒稍一翻身,便环住了她的腰,只觉又细又软,轻薄的丝绸睡衣像是没穿一样,又胜似没穿,手感无可比拟。
“我想睡床。”
宁清只嗯了一声,任他抱着,从床头柜上拿出一个小瓶子,拧开,用手指沾抹一点,往自己嘴唇上涂。
陈舒唉声叹气,身体一阵蛄蛹,挪到了清清的腿边。
睡衣之下两条大长腿光洁溜溜,腿上的皮肤好生细腻,刚洗过澡,走出来又凉了,丝丝滑滑,冰冰凉凉,细腻得没有纹理一样,是任何材料也无法比拟的触感。
陈舒把手放在她腿上摸着,她也不理。
“我想抱着你睡。”
“想吧,梦里慢慢想。”
“e……”
陈舒一翻身,
仰头瞄着她的脸。
“你在涂什么?”
“唇膜。”
“做什么的?”
“让嘴唇更好看。”
“六阶修行者还要这个?”
“修行者的体质会让身体呈现出最健康的样子,加上这个,则能呈现出比健康还要好一点的样子。”宁清一边涂抹一边耐心的和他解释着,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
“健康就是最好的样子。”
“……”
“好吃吗?”
“……”宁清还是小声答,“没有味道。”
“香不香?”
“桃子味。”
“给我也整点。”
“……”
宁清抓住那只在自己腿上粗鲁的来回乱摸的手,将之拿开,然后微微转过身子,一边看着陈舒的脸,一边用无名指在在小瓶子中轻沾一点,往下点去。
其它手指则翘着。
陈舒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用闭眼睛。”
“……”
陈舒又睁开了眼睛。
以这个角度看清清,也依然好看呢。
清清手指很柔软,尤其是指肚,唇膜呈半透明的膏状,她细心的涂在他嘴唇上,这里离鼻尖很近,很轻易便能闻到唇膜的淡淡蜜桃香,很清新味道。
陈舒再次环住她的腰,有点困了。
唇膜有毒吧?
应该……
……
次日清晨,院中满是雪。
陈舒凑近了镜子,仔细盯着。
嘴唇好像确实变得更细腻了些,原本就很淡的唇纹几乎看不见了,水润了一点,颜色也变了一点点。
“真香……”
陈舒走回床边,换套衣服。
然而衣服刚换到一半,裤子还没穿,便听房门咔嚓一声,被推开了。
陈舒一阵慌乱,连忙拉起裤子,盯着走进来的清清:
“我在换衣服呢!”
“哦。”
“哦!?”陈舒瞪大眼睛,驰名双标,“你进来都不敲门,也太没有礼貌了吧?”
“你误会了。”
“这还能误会?”
“我只是感觉你在穿衣服,特意试一下你锁门没有。”宁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锁我就进来看看。”
“……”
这还真不是没有礼貌呢……
纯粹的女流氓啊!
宁清不再看他,径直走到衣帽间,拿了一套衣服,便走了出去。
当陈舒下楼时,她已换下了睡衣,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凝神。一只白猫承载她的意识,蹲坐在不远处客厅的落地窗前,一双浑圆的眼睛好像剔透的玻璃,代替她倒映着窗外飘落的雪。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