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平常人来说,大过年的收到这种东西,或许会觉得晦气,可他不会。
这事儿要是真跟东晓有关,他求之不得。
半个钟头后,郝邬到了,还不止自己,这次,还带着两个陌生男人。
郝邬神色凝重地问事发经过。
六六说:“我能确定,我们从结账口出来的时候,这封信还不在购物袋里。”
莫非抱臂站在一边,“从结账口到停车场的路就那么长一点,咱俩一块,只在奶茶店门口停过脚。你能弄到监控录像?”
莫少爷这意思就是,你不能,我自己上。
郝邬立刻说:“这事让我去办,你别操心,你陪着六六比较要紧。等会儿我再叫两个人过来,以防不测。”
防什么不测?人家都骚扰到六六本人面前了,他们总得有准备。
莫非点头,“找两个本事大点儿的。”
郝邬眼神又转向六六,“你关心东晓的去向,这事儿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六六略作思忖:“太多了。”
当初剧组的一干人等,后来的陈老先生,甚至他们学校的许多位老师。
这还只是直接目睹的,这些人都长了嘴,所以消息也就像是长了腿,一传十十传百,略略知道些眉目的吃瓜群众不知凡几。郝邬认真想想也应该明白。
郝邬又问:“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
六六反问:“被我挡道的人还少吗?可如果是他们中的一个,用这种手段给我找不痛快,好像也有些说不通。”
的确有些说不通,如果是基于利益跟六六发生过冲突,用这种不疼不痒的阴损招数,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单纯给六六添堵?如果是这样,那几根头发丝又代表什么?
所以此时,无论郝邬还是六六,心里都有些难以言说的激动,他们宁愿猜测,这是谁在向他们传递消息。
跟东晓有关的消息。
更愿意猜测,这是变态凶手在向他们示威。
猜测总是需要证实的。
郝邬带来的陌生男人戴着手套,小心地把信和头发丝都收进塑料袋里。
弄清所有,郝邬说:“行,我们先走了。做完鉴定,我会尽快给你们答复。”
这注定是个难以入眠的除夕前夜。
郝邬动作挺快。
次日上午,六六就接到郝邬的电话,郝邬请他出马对着监控视频辨认投信者。
监控视频的清晰度不算高,甚至,投信者扎在人群里,连朝购物车扔东西的动作都没被拍到,郝邬身边的男人应该是长期做刑侦的,靠反复回放那个人路过走道时的面向和步态确认了目标。
戴黑色棒球帽,扎在人群毫不显眼的中等个头,六六搜肠刮肚地细细思量,最后摇头,“我没见过这个人。”而后又看莫非。
莫非眉心紧皱,“我也没见过。”
行,寻找投信者,又是一次大海捞针。
接着,郝邬对他们说:“那信和信封上只有六六的指纹。”
果然,传信的人有心隐藏自己。
六六迫不及待地问:“头发呢?能验出是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