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什么?”
“我看他可比张北好多了,可靠稳重,长得也好,看样子也挺有钱的。”
此言一出,孟家父子齐声大叫。
“妈,看人不能看表面!”
“老太婆,你养的是儿子!”
“死小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看人哪有不准的,张北当初我就看他不妥当,你却认准了一条道走到黑,现在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就
是吃亏,现在你给我洗菜去。还有你,死老头子,我当然知道养的是儿子,可他又不想娶媳妇,我替他留意好一点的男人,有什么不对,要不
是我看这韩经理也对小华有意思,才不会说呢。”靳淑兰霹里叭啦,左右开弓,充分显示了女人的观察力和伶牙利齿。
孟氏父子‘啊’的一声,尽皆失色。
“哎,快看看,是件羊毛衫呢,小华,来试试,让妈看看。”靳淑兰数完钱,就去拆那个袋子。
“妈!”刘华扑上去抱住老妈,不知说什么好了。妈妈的爱呀,唉。
张北在第二天的中年才到本市。途中两次转机,一路上还要算计在哪里才能逮到刘华逼他说实话,疲惫不堪,愁苦难言。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难道是他出门一月,色叶子就变心了?
下了飞机,发现母亲已候在大厅里。
“张北,先跟妈妈回家,我要跟你说一件事。”陈雅璇扯住跟她问好后就急着走的儿子。
“妈,我要去找小华,以后再说好吗?”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你不能再去找他了。”
“为什么?”张北的心蓦地一紧,迟疑了一下,终于上了母亲的车。
“小华有别人了,不可能。”张北愤怒不已,怎么也不想相信母亲的话。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我就知道他那种贪财没定性的人不会跟你长久,那个男的看上去就很有钱,跟你不差什么,两个
人那么亲热地逛商场,刘华大包小包拎着,说不定要了人家多少东西?你——”
“妈——够了。”张北大喝一声,两手抱头,痛苦不已。他的母亲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至今都还记得年轻的母亲在他五岁生日的时候,不怕麻烦地为他自制蛋糕,又穿上白纱裙,专门给自己的儿子办了一场小型钢琴演奏会。那
时的母亲,青春美丽,活泼开朗,好象多少困难都压不倒她,每天忙家务,忙事业,孝敬公婆,照顾小叔,就算她忙得没有时间管自己,他也
为有这样的妈妈而高兴。可是,曾经是优雅亲切的母亲,怎么变成了这样一个唠叨、市井、恶毒的女人?
“那好吧,张北,到底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去看。”陈雅璇沉下脸,拂袖而去。对付执迷不悟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食恶果。
张北默然呆坐,心痛如绞。
张伟民接到陈雅璇电话后赶了回来,看见儿子憔悴不堪,有些心软,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