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伸个懒腰,只听啪的一声,刘华手中的遥控器掉到了地上,哧哒,一滴口水也跟着滴到了他裤子上。
这家伙,张北看着睡得毫无形象的刘华,忍不住嘴角上翘,看了一会,才抱起人往卧室走。放到床上后,一面认命地给他脱衣服,一面苦笑。
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吧。
第二天上班,等电梯时,后面来了公司三朵花。
“张经理早。”整齐划一的娇声慢语,黄莺出谷般动听。
“三位小姐早。”张北笑容可掬地回应。站在他旁边的刘华同样微笑着与小姐们点头致意,至于笑容有没有达到眼睛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刘华办公室在九楼,张北则是十楼,出电梯时,刘华不着痕迹地在张北逞亮的皮鞋上辗了一脚,听到身后抽气的声音,才解气地跨出电梯。
下午时刘华上楼为一台打印机换墨盒,张北假作倒水,经过刘华身边时恶狠狠低声道:“等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嘁。”刘华对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回家后说不定谁整谁呢,哼。
到北京后,刘华才知道与张北同一家公司,自己是他的拖油瓶。当时张北应聘,几家公司都很有兴趣,而张北的条件只有一个,连刘华一起聘用。把色叶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是他很早就在打算的事,一则可以随时击退别有用心的人,虽说刘华绝不至于到抢手的地步,但他耐看的长相,可爱单纯还有点小迷糊的性格很容易引起某些有我喜欢倾向的精英男人的爱情感和保护情感。二来这样也可以防止色叶本人见异思迁――北京可不比那个北方城市,类似于自己条件或者比自己条件好得多的男人太多了,色叶恐怕禁不住这类人的蓄意引诱,这倒不是怀疑自己的魅力和刘华的人品,只是总有些担心。要防患于未然,一定得让他在自己身边才行。于是刘华到北京第二天,就被张北拖进这家公司草草签了合同按到办公椅上做起事来,刚开始刘华极是高兴,能与张北同一公司再好不过,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自己这个工作是怎么得来的,于是自尊受损,闹着要跳槽,张北也不拦他,但在不久之后却当着他的面与某位秘书打情骂俏了一次,刘华就再也不说要走了,张北窃笑之余不免得意,但却没想到,这种方法引发了另外一些后果――刘华忽然爱上了路边的野花不要采这首歌,在公司若看到他对某女微笑,必定会找个机会对他饱以老拳,回家后唉声叹气,并乘机不做家务事――这死小子,张北不由得牙齿痒痒的,任刘华装模作样故作愁容,也不理他那点小烦恼。
下班回家后,张北便将刘华押进厨房,勒令他洗菜。
吃过饭,刘华又被勒令去洗碗。
“小气,不就是踩一脚吗?”
“我昨晚不是警告过你也做保证了吗?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口头上的保证算什么呀?”刘华小声嘟哝着,赖在椅子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