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的墙壁，一号的日历。

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赵黔想着，难道是因为没有达到第二天的关键钥匙，没有通关，所以没解锁第三天吗？

那如果重头开始了，应该还会有第二天吧……

这些不重要了，竟然从头开始，那今天就可以唤醒赫拉底。

赵黔来到街上，往赫拉底的摊位走去。

“朋友！我看你长得俊俏！有没有兴趣来画张自画像啊！挂在家里头不错的！”

“诶诶诶！别走啊！全家福也行啊！要有仪式感啊！免费！免费行了吧！”

“小赫啊，不是不画，是今天实在太忙了，我再不赶过去，东菜市场的鸡蛋就要卖完啦！”

“诶！大叔！”

果然和第一次遇见赫拉底一样，就连台词都一样，不过这对赫拉底来说应该是第二次循环，意志分裂的开始。

赵黔又向前说道：“不用去东菜市场了，今天没有鸡蛋。西菜市场的鸡蛋在打折。”

那个大叔和之前一样，道谢之后就走了。

不过赫拉底明显在原地愣了一下，他果然是察觉到了什么。

赵黔继续暗示说道：

“赫拉底？看我怎么样？”

“老板要什么！自画像、全家福，还是风景画！”

“风景画就好了！”

“行行行！赵老板坐这。”

赫拉底拿来了一只板凳放在正对着皇宫背景的方向。

“我说的是风景画吧！”

“啊？不是自画像吗？”

“我有说自画像吗？你怎么知道我姓赵？”

“啊……”赫拉底哑口无言，他也说不出为什么，“直……直觉？”

赵黔决定速通赫拉底，于是又把真正的身份和任务对他说了一遍，这一次赫拉底明显听的进去了许多。

灌输真正的意志之后，就要断联与这个世界的意志。

“看，王姨家的猫，它会……”

“会上树？”

“小明去采集蜂蜜，结果掏错成了……”

“马蜂窝？”

“看到那家杂货店了没，等会老板娘会拿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

“清仓大甩卖？”

一切都和赫拉底说的一模一样发生了，他整个人都呆滞在原地，不对劲，太不对劲了，那种现实与假象的割裂感，逐渐击垮他的意识。

赫拉底头疼的摇了摇头，又迷糊地看了看赵黔，他显然不相信这一切。

“你……你别逗我了！”

赵黔挥了挥手，说道：“行吧，那我们明天见分晓。哦，记得画完我的风景画，我明天来拿。”

说完，赵黔便离开了，今天的灌输已经够了，他能笃定赫拉底的意志已经分裂，只要最后的击垮，一天的重合还不够，因为他有两天的记忆。

既然这样，那干脆趁这个时机，去探查一些其他的发现，既然第二天有了，那第一天一定会有一些和第二天所关联的事情。

赵黔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第二天的祭坛所在地，这里的明天竟然发生建造祭坛的事情，那么今天这里会发生什么呢？

有人过来了！赵黔敏感地躲在一旁的角落里。

是祭坛的主设计师——王叔，旁边跟着的应该是木匠的工头。

王叔伸手比划着这一片场地，和木匠说些什么。

“「长守祭坛」的范围要大，届时「女皇大人」可能会亲临此地，入口处也得打开。”

“要用「长生河」里的落石，以及「长生木」的枝干来铸造，最好……中心的圆坛能有「万家所烬的薪火」。”

“这些都不是问题，等设计图纸一出，我们马上就能开工。”

“好，赫拉底那小子今晚就能出图了，我们得先赶去买鸡蛋了，去晚了可就没了！”

说完，那两位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赵黔记录下了他们说的台词，划出了一些重点的关键词汇。

“这个祭坛叫「长守」，「长生河」应该就是那条中心河，「长生木」是什么？「万家所烬的薪火」又是什么？”

“这个祭坛到底要祭拜什么呢？「女皇大人」……”

赵黔不再思索，他决定去买鸡蛋和面粉，如果蛋糕是第一天的关键，他还得这么做才能进入第二天。

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房间，照在床头的闹铃上，今天的铃声没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