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帮我送他回来。”

推着老人进屋，安南向陆衍雪表示感谢。

方才在外面，老人摔倒在地上，意识似乎不太清楚，安南过去扶他，老人有些抗拒地推着安南不让她碰，加上轮椅受到推力就往后缩，安南费了半天劲儿没把老人放回轮椅上。若不是陆衍雪帮忙固定住轮椅，安南指不定还要折腾多久。

陆衍雪摇头说没事，“他是你爸爸吗？”

安南把老人推到窗边，把盖在他膝盖上的毯子取下来叠好放入衣橱，“不是，他儿女经常不在家，我偶尔过来帮忙照看。”

“你是志愿者？”

安南点头。

陆衍雪夸赞：“你人真好。”

安南找来梳子给老人梳理头发，低垂着头，认真的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不好，我只是为了赎罪，才照顾这些人的。”

“赎罪？赎什么罪？”

“没什么。”

陆衍雪被勾起好奇心，却又不好多问，只得作罢。安南留陆衍雪吃饭，陆衍雪厚脸皮地答应了。看着安南细心地帮老人准备东西，喂他吃饭，老人无意识地把东西吐出来，流到下巴上，安南用纸巾仔细地替老人擦拭，丁点厌恶的情绪都没有。

陆衍雪鼻子酸酸的。

无亲无故的两个人相处起来却像是一对亲父女。

像这样没有自理能力，儿女又经常不在身边的老人，在c市肯定还有很多，像安南这样的志愿者必然也不少。

他们就是彼此的亲人。

陆衍雪忽然想像陆一水一样，不求回报地做做好事，让生活多一点内容和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