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算是知趣,懂得取舍。”
“顺便把叶娇被叶家逐出的消息发出去,最好弄得人尽皆知。”
“您是想要圈子里的人看看,谁若是欺辱太太便是这般的下场,您对太太可真好。”
霍瑾年有些烦躁的点燃一支烟:“你若是明白我对她的良苦用心,也不会总是对我冷言冷语。”
他总觉得他跟简依之间像是陷入了一个僵局,一旦触及到简家这个话题,两人便会针锋相对,她咄咄逼人,而他无从辩解,只能弄得不欢而散。
他若是想要再狠一点,折断她所有的希翼,她也会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但这样的她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并非他所想所要。
他可以对任何人狠,唯独对她下不了手。
半夜里北风裹挟着雪片呼啸而至,冰冷沁骨。
霍瑾年一回到别墅,佣人们立刻相迎。
“太太睡了?”
“是啊,太太最近的失眠症似乎好多了,一到十点便准时入睡。”
霍瑾年立刻吩咐他们散了,免得吵醒她,就连他上楼的声音都格外的轻缓。
他推开卧房的门,只见大床上隆起一个小包,她依旧像往常一样蜷缩在一角,青丝散开,莹白的小脸半遮半掩,很是妩媚动人,勾的他心里发痒。
她只有睡着的时候才这样的纤弱动人,醒来时,那双眸子里总是对他充满了憎恶与强烈的攻击性,戳得他心里发疼。
他正要起身洗澡时,却在垃圾桶内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随即捡了起来,待他看清楚上面的字时,眸色幽深。
第二天早上,简依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脑昏沉,她很清楚这是药物催眠的后遗症,便揉了揉太阳穴。
当她穿着睡衣走下楼时,却看到霍瑾年正坐在客厅里,英俊的面容像是蒙上了一层冷霜,指间还夹着半截烟,猩红的火光闪烁,气压低沉。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公司里忙着应酬吗?
戴志透漏给她,霍瑾年正忙着谈一个很重要的开发案,这几天几乎跟那些外商夜夜笙箫,今天怎么有时间待在家里。
莫非是发现了一丝端倪?
这个想法.令她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她所筹谋的事情是要霍瑾年的命,而他这个人诡计多端,又善于揣测人心。
若是令他发现了蛛丝马迹,不仅计划泡汤,指不准他要用怎样狠厉的手段来报复她。
她故作镇定的坐在餐桌前,正要吃早餐时,霍瑾年低哑愠怒的声音响起:“谁让你吃的催眠药?”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简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
“安眠药不是你跟寒医生要的吗?我现在乖乖的吃药不好吗?”
长期的失眠令她的免疫系统絮乱,体力减弱,但她若想顺利的从计划中逃脱,必须让自己有一个好的体力,只能逼着自己用药物来调整生物钟。
“药物伤身,你若是真想治好失眠症就去找寒医生做心理治疗。”
药物虽然是他要的,只不过要慎重服用,而且副作用比较大,只能用在她发病的紧要关头。
简依淡淡道:“那又怎样?我若是死了,对你而言也是一种解脱,不是吗?”
霍瑾年的心里燃起一股怒火,那张俊脸凝结着一层冰霜,他猛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嘟起双唇,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