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舌头打结,全身抽搐起来。
霍瑾年立刻扶住了他,贴在他耳边低语道:“四叔,你老了,该好好休息了。”
霍四鸣这才意识到,方才白绵绵给他吃的那一粒速效救心丸有问题。
他顿时恨得牙根痒痒,他怎么没想到白绵绵这个小蹄子早就跟霍瑾年串通好了?
霍瑾年立刻吩咐下属将霍四鸣抬出去。
他只能满含歉意的对众人道:“抱歉,我四叔身体有恙,今天的发布会到此为止。”
当晚,盛世华庭的官微发布了两条消息。
霍四鸣中风,从今日起卸任盛世华庭副总裁的职务。
霍瑾年携娇妻赶往医院探望霍四鸣,出重金召集全球最好的医生为霍四鸣诊治,甚至为此成立了基金协会,专门帮助那些身患中风又无力治疗的老年人。
一时间,众人对霍瑾年的好评如潮。
“霍先生当真是大仁大义,尽管他只是一个老佣人,还对他如此孝敬。”
“要被他感动哭了,到底是多么宽广的胸怀才会不计前嫌,反而悉心照料。”
“天啦噜,霍先生也太帅了啪,简直就是企业家的标杆。”
“我们要为霍先生疯狂打call!”
当晚,霍瑾年在网络上被评为最佳好男人,最有良心的企业家,最帅商会会长……
霍瑾年将这些好评一条一条的刷给霍四鸣看。
霍四鸣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腿脚不能动,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能自由操控,只是愤怒的瞪着眼睛,额头上的青筋毕露,血管几乎要爆裂一般。
“四叔,我这个人睚眦必报,今天只是向你收点利息。”
霍四鸣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只是把床板弄得哐哐直响,嘴巴里只能发出断节的字符。
“啊……哼……啊……”
霍瑾年用冰冷又厌弃的眼神看着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来开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我母亲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我以前不知道她为什么对你惧怕,后来我在她身上发现了鞭痕,在她藏着的小盒子里找到了这个。”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沾着血迹的领带,他派人化验过了,上面的毛发是霍四鸣的,而干涸的血迹则是他母亲的冯茹兰的。
冯茹兰担心自己疯起来什么都不记得,便在自己清醒的时候把这条领带藏在了小盒子里。
他也是在探望她,无意中发现的。
原来霍四鸣并不是为她治疗,而是折磨她,利用她来牵制自己,所以这些年来,她的疯病越发的厉害了。
霍四鸣眼眸中的愤怒瞬间变成了惊恐,全身抖如筛糠。
霍瑾年将领带丢进垃圾桶,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四叔,这些年来,你好歹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你说我应该怎么报答您老人家?”
霍四鸣只觉得他的触碰可怕,牙齿都在打颤。
“我看你挺喜欢绵绵的,就让她照顾你吧。”
霍四鸣虽然手脚不能动,口不能言,但他心里是明白的。
这些年来,他变着花样的折磨白绵绵,她必然恨死了他。
让她照顾自己,那就等同于羊入虎口,以后的日子不堪想象。
他似乎表示抗议,想要做什么,只不过身体不听使唤,只能像只蛆虫一样不停的在床上拱着,把床弄得吱吱悠悠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