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年眼眸湛黑:“寒医生有探听别人隐私的习惯?”
他不肯说,寒姒自然不能问,随即道:“病人还没有清醒,还请霍先生在外面稍等片刻。”
她转身走进了治疗室,将霍瑾年关在了门外。
简依已经苏醒过来,她望着窗台上开得浓烈的刺梅,怔怔道:“寒姐姐,我好想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美梦还是噩梦?”
“梦中是美好的,醒来就觉得是噩梦。”
寒姒知道她梦到了年少时的霍瑾年,正因为梦中太过美好,醒来之后的反差才会令人更痛苦。
她伸手抱住了简依:“依依,一切都会过去的。”
“寒姐姐,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会!”
待她的情绪平稳之后,她朝着寒姒抱歉的笑了笑:“寒姐姐,对不起,你还怀着孕,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话。”
“没关系,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
简依摸了摸她平坦的腹部:“怎么一点都不显怀?”
“这才一个多月,怎么可能显怀?”
“嗯?不是已经快三个月了?”
寒姒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道:“对,是我口误,已经快三个月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真的应该多主动一些,初哥哥是个责任心很强的男人,他一定会善待你跟孩子的。”
寒姒的心里泛着一股苦涩,面上却笑道:“是啊,他时常给我买许多营养品,待我极好的。”
简依拉着她的手:“寒姐姐,看到你跟初哥哥和好如初,我真的替你感到开心,你们早就该找个时间好好沟通,单独相处的。”
“依依,将来无论你要做什么,我跟暮初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简依眼眶酸涩:“谢谢你,寒姐姐。”
她知道,如果她要宋暮初与霍瑾年为敌,他会毫不犹豫的这样做,就像当初他把自己带离恶魔岛那样。
只不过,她失去了太多,再没有可以失去的了,她更不希望把自己在意的人拉进来蹚这趟浑水。
这种心理辅导,一个星期只需要做一次,寒姒跟她约定每个星期三下午准时来做。
她告诉霍瑾年,她已经找到了治愈简依这种心理病的方法,但至于方法是什么却没有告诉霍瑾年。
吃过晚饭后,冰清便把熬得发黑的草药端到了简依的面前。
简依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先生说这是治疗安神跟宫寒的药物,要我一定要看着太太喝下去。”
“我最怕苦了,不喝行不行?”
“太太,您就不要让我们为难了。”
简依翻看着书籍,淡淡道:“那放一边吧,等一会儿我再喝。”
“等一会儿药凉了,会更苦的。”
冰清见她不为所动,随即将要放在了药碗放在了床头柜上。
”那我先去招呼客人,太太慢慢喝。”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客人?”
“好像是帮着金助理来送文件的公司职员。”
简依立刻想到了戴志,她记得上次他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她,但无奈中途被金鸣打断,从那之后她似乎再无机会见到戴志。
如今戴志来到了别墅,她自然不会失去这个机会。
“他跟先生在客厅议事?”
“刚刚好像去了书房,先生挺看重他的,还特意让我们给他冲了顶级雀尖儿。”
冰清想了想,忽然警惕道:“太太问这个做什么?”
简依故意歪着头,娇滴滴道:“这药这么苦,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