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先生说的哪个人?”
“霍瑾年带去医院的私人医生。”
“好,我立刻去查。”
明森正要离开时,忽然想到了皇甫司绾,便忍不住提醒道:“司绾小姐一直闹着想要见见您。”
鹿见深淡淡道:“若她不把鼓皮纹身的来源说清楚,就继续让她闹,顺便跟皇甫家族那边知会一声,司绾小姐要在北欧大洲暂住一段时间。”
明森离开后,鹿见深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那面精致的微型小鼓。
鼓面上的纹身恰好与姑姑所说的纹身一模一样。
姑姑说,当年那个男孩子被送走时,她便用针在男孩子的臂膀上刺上了这样的纹身。
这几年来,他游离于各国,不仅仅是为了北鹿家族的生意,也是想帮姑姑找到那个被无奈送走的孩子。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音讯,他就算想尽千方百计也好撬开皇甫司绾的嘴巴。
那小丫头说来也怪,以往的时候,他问什么,她便答什么。
不过,这一次,她竟然把嘴巴闭得死死的,一直在跟他耍赖,偏偏不说这纹身的来历。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的耗,而她未必等得及。
天色越来越晚,他扭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心中思量着,等到明天的这个时候,简依应该已经抵达帝都。
此时简依在睡梦中醒来,全身冷汗津津。
霍瑾年收起手中的文件,立刻迈着大长腿走过来。
他看到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冷汗时,立刻为她擦了擦。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引产如同做小月子,经不起颠簸,离开北欧大洲,是无奈之举。
但如果简依因此落下了病根,他会深感自责。
简依的眼神有些恍惚,半晌没有说话。
霍瑾年帮她倒了一杯温水。
她抿了几口,便不喝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好像遗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阿年,我做梦了。”
霍瑾年将她揽入怀中,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轻柔的搓着:“做的什么梦?”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当时很痛苦。”
明明只是梦,可那种痛却格外的真实,直到醒来的时候,整个脖颈都像是被人死死的扼住一般。
“只是梦而已,不要想太多,更何况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简依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似乎那颗饱受惊惧的心瞬间安稳了许多。
等她睡着后,霍瑾年便悄悄的带上了舱门。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放在手中摇晃着:“这几天可有他的消息?”
冰刃自然知道霍瑾年口中的他就是霍禁赦,随即道:“金鸣派人去查过那通电话最后的信号发出地,但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世界这么大,他若是想猫到个地方不现身,很难查到他的行踪,更何苦这个人本就是一个隐姓埋名许久的人。
既查不到他的踪影,也摸不清他的人际关系,这样的人就像是一个影子,来去无踪。
影子?霍瑾年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霍禁赦不是总说自己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吗?那他便以自己为诱饵,引着霍禁赦上钩。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将简依安顿好,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