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年猛然将她摁在了怀里,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抚着她撞得发红的额头。
他顺着简依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鹿见深的车子疾驰而过。
一时间,他的胸腔内盛满了怒意。
她果然存了向鹿见深投奔的心思。
“依依,他就算听到了,又能怎样,你是我的霍太太,就算我们两人再吵再闹,那也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外人不能插手。”
简依愤愤的看着他,可他说的没错,旁人无法插手夫妻之间的事情。
若是回到帝都,她会率先向霍瑾年起诉离婚。
下了高架桥后,他们便直奔小型飞机场,那里停留着一架霍瑾年的私人飞机。
霍瑾年抱着简依上了飞机,她扭头看着到处红的似火的南洋楹,咽下了那份被失望、仇恨磨砺得血肉模糊的疼痛。
霍瑾年送她的这份惊喜,实则是一份有预谋的惊吓。
她竟然一无所知,竟是心存感激,竟是……如此可笑。
一想到匆忙赶来的鹿见深,简依的眼眸颤了颤。
她终究是跟三叔失之交臂了。
她也相信鹿见深会想尽千方百计的进入帝都,只不过,帝都是霍瑾年的势力范围,霍瑾年一定会费尽心机的阻挠三叔。
这样以来,三叔便陷入了危险境地,这是她不想看到的结局。
此时鹿见深已经来到了那家独栋别墅。
他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望向别墅:“你确定霍瑾年把人藏在了这里?”
“我查过了,这家别墅的入驻登记人确实是霍瑾年。”
鹿见深随即朝着保镖打了个手势。
保镖带人闯了进去。
十几分钟后,保镖走了出来。
“鹿先生,里面已经没了人,似乎刚刚离开不久。”
鹿见深忽然想到,在前来的路上,他眯了一会儿,似乎有人叫了他一声三叔。
他以为那是梦境,恐怕是简依在呼唤他,而他的车子刚刚在高架上跟简依擦肩而过。
“马上去追!”
……
霍瑾年带着简依回到帝都时,已是深夜。
一路上,简依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熬得眼眸布满了红血丝,始终不肯入睡。
抵达月牙泉别墅后,他不顾简依的挣扎将她抱到了卧房。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不会打搅你。”
他随即走了出去。
在门关合的那一刻,自厌、颓然的情绪犹如猛兽一般冲撞着他的胸膛,撞得血肉模糊。
他背靠在冰冷的墙壁,缓缓下滑,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正如霍禁赦所说,用他所爱之人来攻击他,令他痛不欲生。
霍禁赦果然是他的兄弟,知道如何轻易的戳中他的痛处。
这一招,果然阴毒。
为了防止简依做出过激的行为,霍瑾年便让冰清守着她,他则回了公司,一夜未归。
冰清忍不住跟冰刃抱怨道:“哥,太太跟先生之前不是好好的么,这又怎么了?”
“太太怎样了?”
“一夜未睡,我也不敢睡,生怕她会有什么意外。”
“好好守着太太,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情,你我无需知道。”
挂掉电话后,冰清回头看了简依一眼,见她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环抱着双膝,倚靠在床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