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来的特别的早,等吃食全做好了,天已经大黑。
小山就敲响了吃饭的锣声通知大家来领吃食。
听闻今日加餐,那些操练了一天的士兵顾不得歇息就跑过来领吃食,队伍一直从伙房门口排到了大营门口。
军帐里那些已经领到吃食的士兵则一字排开盘腿坐在大通铺上津津有味的吃着那些美味可口的吃食。
“今日这菜真好吃,听说这是猪大肠?”一个士兵用手肘推了推坐在自己旁边的好友。
“嗯!我听小山说了这是管公子想出来的方法,没有想到猪大肠居然能烧的这么美味。”另一个小兵咬了一口猪大肠,那油一股脑的从里面大肠里流的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小兵连忙抬起手背将油渍舔干净。
“自从管公子来咱这军营之后,我们的吃食那个味儿是节节攀升,不亚于天香楼的吃食。”那个小兵咬了一口满满肉酱的饼,“这饼既香又脆,我天天吃都不嫌弃。”
“你现在要求还真高,还想天天吃这么美味的肉酱饼。”他们的队长走过来就赏了他一个毛栗子,“想吃好东西明天操练就给我上心点。”
小兵被打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这头手劲太大了。
队长看着这个自己带出来的手下强忍着泪花,在那里憋着嘴吃肉酱饼轻叹了一口气,“今日不对你们严一点,等上了战场,刀剑无眼,谁知道能不能再吃到这么好吃的肉酱饼。”
就短短这么几天斥候营已经损失了大半的人,还有王小将军带的那两百人也只回来不到一百人。
正中间那个最大的军帐中,王贲垂目看着案几上的战报,这些天的大小战役匈奴和大秦各有胜负,那个头曼单于看来不容小觑。
想到这,王贲抬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离,沉声问道:“你说月氏有一个我们大秦的能人在帮他们?”
“是的,那人身量修长挺拔,听口音像是中原地区的人,他的兵法极其诡异,儿子已经中过两次埋伏。”王离跪了好几个时辰,脚都跪麻了,听到父亲问自己话连忙借机站起来。
“谁让你站起来的?”王贲冷酷无情的说道,“继续跪着,我不叫你起来就别起来。”
“父亲,……”王离苦着个脸委屈极了,他都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也没有好好休息,此时又饿又累又困。
但在父亲王贲面前,他又不敢放肆。
“中了人家两次埋伏,你的兵法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王贲看着王离那张苦瓜脸又道,“吃了一次亏,第二次就不长点记性。”
“那人兵法如此诡异,”王离瘪了瘪嘴,小声的嘟囔道,“换你也不一定能脱身。”
“什么?”王贲陡然瞪大了眼睛,正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