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在电梯里思绪好像渐渐回过神来了，今晚她突如其来的消极来的有些突然，现在清醒了，心里不禁开始忐忑。

她之前好像没给他好情绪。

到了办公室的那一层，走廊上的灯已经被下班的秘书都关上了，整条走廊只在外面的光线下散发弱弱的夜光，俩人踩着柔软的地毯上，没有更多的声音可以打破一下目前的寂静。

进了办公室，范师夏拉着她让她坐在转椅上，自己把今天放在桌子上的礼盒拎了过来。

林云看着他把礼盒放在这里面前，然后就在原地蹲下身子，硕长的手臂双双叠在一起放在桌面上，下巴搭在上面和自己平视。

那双眼睛看得林云心的某处倏地一跳，有点麻，有点痛。

“送给你的。”男人双眼如谭地望着她，嘴边涟漪起浅浅的笑意，可是林云却觉得他带着讨好的意味：“我没想过今天会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这个礼物我原本只是想以朋友的身份送给你，不过……现在也是。但是，这也是作为朋友的最后一个礼物，以后送给你的礼物，都是以男朋友的身份。”

林云觉得眼圈有些发烫，嘴唇颤抖了两下：“谢谢。”

他越过桌子抬手在她的眼角处擦了下，可那里的泪水怎么样都抹不完。

办公室也没开灯，月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脸上，林云只看到温柔和眷恋，还有那双都是她倒影的眼睛，他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与她视线相对。

林云陷在他的眼神里无法自拔，内心的复杂情绪一下子都涌上来，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他每一次都在努力表达出对自己的在乎，而她却好像除了退缩，也不曾给过他太多的回应。

“我……”林云睫毛颤抖两下，有些急迫地再一次说道：“我喜欢你。”

男人歪头笑了。

“我知道。”

林云彻底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