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墨总是喜欢叫他爸爸，陆子墨纠正了两次，也就随他去了。

宽大的办公桌前，陆子墨斜倚着桌沿，修长脖颈规规矩矩隐在衬衫领口里，手里一杯透明的水，垂眸看着落地窗外CBD繁华的车水马龙。

见爸爸没有说话的意思，小小墨跳下沙发跑到他面前，小手圈住他的食指，“是真的！我看到她的车了！”

陆子墨嗯了声，显然不想再提关于苏瓷的话题。

小小墨垂头丧气，“粑粑，苏瓷阿姨一定是喜欢你的，你信我！”

如果妈妈不喜欢爸爸，又怎么可能会生下他？

陆子墨想起那则停车场监控录像，苏瓷跪在地上为他做急救的画面，心头有什么破茧而出，带出丝丝缕缕的酸涩和窒息。

不要想。不要去深想。

……

“狗子，知道这首曲子是什么吗？长相思。”

“谁说没意见？我坚决反对！我不想嫁给他！”

“不用考虑，我选纪萌萌！”

草原，白衣，荒漠，红裙，骏马，风沙……

陆子墨闭上了眼，掩下眸底星点般的寒光，对纪屿的嫉妒和难以言说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地冲上河堤，化为翻滚的白色泡沫。

大殿前和她拍照那一刻，绝对是他此生笑得最开心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