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楚汐并没认出眼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她费尽心机模仿的对象，弯腰凝视她的眼睛：“你知道这里哪有商场吗？我想买点东西。”

一旁的陆谨言无意中扫过她的脸，目光一顿，旋即多看了她几眼，“这小姑娘倒像一个人。”

楚汐笑了笑：“你前妻？我也觉得像，不会是和苏瓷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提起那个她做梦都恨得牙痒的女人，楚汐的指甲微微用力，陷入眼前之人的肩膀里，迁怒于一个不相干的小姑娘。

苏瓷把她的手拨开，天真无邪地笑了：“小姐，你的鼻孔歪了。”

楚汐脸色微变，赶紧拿出小镜子照了照，小心翼翼碰了碰自己的鼻尖，“该死的——”

那一瞬陆谨言眸底闪过一丝厌恶，被他很好地隐藏起来，若不是她这张整容脸和苏瓷八分相似，他又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曾经抛弃的女人。

“小妹妹。”陆谨言对这个青涩的妙龄少女很有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苏瓷神色乖巧：“我姓郝，叫霸霸。”

陆谨言喃喃：“郝霸霸？”

——好爸爸？

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陆谨言递上自己的名片，和颜悦色道：“我姓陆，公司在新加坡。很高兴和你做个朋友。”

男人眼底闪烁着灼灼野心，那是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毫不掩饰的贪婪和占有。

失去一个苏瓷，他还想养成另一个，亲手把眼前纯情的小姑娘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没兴趣。”苏瓷扫了眼薄薄的名片，连敷衍的欲望都没有，转身离开早餐店。

陆谨言久久凝视着她的背影，哪怕人已经离开，他心头那丝不甘像是突破泥土的嫩芽，开始疯狂生长，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