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王家谋拉开她的手问道。
“因为,你是我心爱的人。”朱以珍说得很真切,形样很显贴心。
“还相信我吗?”听上朱以珍的话,看着朱以珍真切的表情,王家谋故意问道。
“我相信,相信你。”朱以珍说着,头倒在王家谋的肩头上,很显娇柔。王家谋趁势用右手臂将她搂住 , 搂住了。
就这样,他们牵牵拉拉到达玉业总部时,天已大亮,然而,东方的天体,还被黑压的乌云遮蒙着,整个天 体显得昏暗暗的。是啊,这事道,好象也越来越暗了,顾云掳这个政治骗子,“打、砸、抢”分子,又将受到 他的主子朱以珍提拔了。
朱以珍领着王家谋走进玉业总部,把王家谋安置到会议室在一张椅上坐下,由总部饮事员老张帮助倒茶水 招待他,她自己便走到广播室去,打开扩音机,播送玉业总部紧急通知!
朱以珍在广播喇叭上说着,高宝这时在家中客堂正牵着顾云掳的手说:“爸爸给我十元钱,我要买一只皮 球。”
“别烦,老子在听广播!”顾云掳将手一甩道。
“不行嘛!你给我嘛!”高宝缠住顾云掳的手不放。
“去你妈的,别烦老子!”顾云掳手一推,将高宝推了一个趔趄:“老子在听广播,别吵!”
“就吵!”高宝显得要哭的样子,头颈一扭道。
“别吵!坏老子的事情,老子同你不客气!”顾云掳说着,洗耳静听着广播,朱以珍在广播喇叭上继续道 :
“再播送一遍紧急通知,玉业总部各干部,各队负责人,请你们在今早八点,准时到总部来开会,不得有 误和缺席,特此通知,玉业总部革委会。”
听完朱以珍的紧急通知,顾云掳看了看手表着了急,而高宝还在缠着他的手臂:“爸爸,我要,要十元钱 ……”
“臭小子,别烦我!我要开会去!”顾云掳说着,又甩开高宝,但由于他力气太大,用力过猛,高宝被摔 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高宝……”这时正好乱成风从门外拎了一篮菜进门来,她见儿子被摔,坐地哭泣,心疼起来,于是怒火 中对顾云掳道:“你干嘛?干嘛要打他?”
“老子急着要去开会,他这小畜生还缠着我。”顾云掳说着,拎着一只公文包离开了。
“那小婊子一叫,你别把魂给丢了!”乱成风指着顾云掳的背后骂道:“真没良心,翻江!不得好死!”
“妈,他,他打,打我……”高宝哭着,望着母亲说。
“他心中只有那臭婊子,起来吧!”乱成风眼泪汪汪地道。
“我疼……”
“疼又怎么着?我帮你打他去,小翻江!”乱成风急着上了火,她恨顾云掳,她吃醋着顾云掳常同朱以珍 在一起。顾云掳和朱以珍常在一起,乱成风常常猜疑、愁烦和痛苦着。但却没有办法征服他们。因为,他们的 地位高于她之上。所以,她骂中,也只有无能为力不了了之。
顾云掳离家以后,急去玉业总部朱以珍那儿,他心中担心着会有什么紧急情况,但他这样的担心却是多余 的,不过,他也不知道人事会变动,他要被朱以珍提拔。
朱以珍在播完紧急通知以后,来到王家谋身边坐下,她打着微笑对王家谋招呼道:“他们马上就来了。”
“嗯,好的,不急。”王家谋也微笑着说。
此时会议室的桌上,茶杯、茶水、烟缸已经摆设好,王家谋说完,捧着茶杯喝着茶。
“来,王主任!”朱以珍拎着热水瓶为他倒茶,正值朱以珍将热水瓶放好的那个工夫,顾云掳跑了进来。
“唷,王主任!”顾云掳笑着说。
“嗯,你好。”王家谋回答道。
“王主任,你抽根烟。”顾云掳将手上的公文包放在会议台上,从里面抽出一包上海牌香烟,挑出一根递 到王家谋面前笑道。
“别客气,我不会抽烟。”王家谋淡淡一笑说。
“我不是以前看着你抽过吗?今天怎么?来,抽一根吧!”顾云掳说着,继续纠缠着:“这可是上海货来 !”
“不管什么货,我现在暂且不抽,行吗?”王家谋推托着,这叫顾云掳尴尬起来。
“哼,不抽,昨晚……”见顾云掳尴尬,朱以珍放下手中的钢笔,便开了口,但又将话转了过来道:“喔 ,不是,是昨天开会,你抽的那个红,红壳子,上面还印着天安门来。”
“这……”王家谋有点发愣,便强打着笑脸。
“喔,我知道了,那香烟,定是中华牌,怪不得王主任……”顾云掳说着,顿了顿继续说:“好,不抽就 不抽吧,我节省一根。”顾云掳尴笑着,将那根香烟自己抽了起来。
“你嘛,”朱以珍略带着微笑道:“今后这种低档次,低层次的香烟,就不要拿出来丢人!”
“对,对对对。”顾云掳附和着,在朱以珍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想这么多干吗?我在你们这儿,是外人吗?”王家谋捧着茶杯,呷了一口茶道。
“这我们都知道,正是我们都知道,我才对云掳这么说。”朱以珍笑着说。
“以珍,这么早通知咱,有什么急事吗?”随着朱以珍说完,顾云掳急着问。
“等会你就知道了,对你来说,该是件喜事。”朱以珍道。
“是吗?王主任!”顾云掳有点激动。
“是的。”王家谋回答道:“你在这场‘运动’中表现较为突出,所以……”
“所以什么?”顾云掳急着问。
“现在不要问,等会让你惊喜。”朱以珍道。
“王主任,你真是咱的大恩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顾云掳怀着感激之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