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这时不敢再争辩,呆呆地望着朱以珍,心中“怦怦”乱跳。朱以珍看了看他继续说:“你要吸取教训 ,你好走了,走吧!”
朱以珍说完,小张望了朱以珍一下,可怜巴巴地走出朱以珍的办公室。当小张走后,朱以珍急足在办公室 里来回踱步几下,则即刻跑到电话机前,摇了摇电话机拎起了电话机话筒,听起了电话。电话里传出一位女话 务员的声音:“喂,您要哪里?”
“接玉业总部!”朱以珍说。
“好的。”女话务员道。
随着女话务员的声音,玉业总部的电话铃声响起,穿着白衬衣的顾云掳走到电话机前听起电话道: “喂,你找谁?”
对方朱以珍道:“找一下顾云掳。”
“喂,我就是呀!”顾云掳回答。
“噢,你就是,我是朱以珍。”朱以珍沉着脸道:“你知道我现在打电话给你做什么吗?”
“可能是你想,想那个了……”顾云掳淫笑着说:“我会回来的。”
“胡说!”朱以珍口气狂怒道:“开什么玩笑?你还有心开玩笑?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玉业出了大乱子吗? ”
“什么……什么大乱子?”顾云掳有点慌乱道:“快,快说!”
“什么大乱子,你一点不争气!就是不争气!”朱以珍生气道。
“什么不争气?朱,朱主任,我听不懂你的话。”顾云掳道。
“我让你当上玉业总部革委会主任的前提就是因为你的阶级斗争意识强,可是,你现在做了些什么?你竟 然把反革命的子弟许仁华放去读大学,你是什么意思?如果被上级知道了,你我要受到上级处分的。”朱以珍 难堪道。
“朱,朱主任,我不,不知道这回事情!”顾云掳吃惊道。
“你还说不知道,我问你,二级大章是谁盖把刘老婆子的,是谁盖把刘老婆子的?”朱以珍继续发问。
顾云掳慌乱中,不知怎么应付朱以珍。朱以珍却在电话中急切等待顾云掳的回话:“喂!喂!你哑巴了, 怎么不说话?不敢说了,是不是?”
“喂,朱主任,你电话里的话我搞不清,你,还是来我们这里一趟吧!”顾云掳说话有点哀求。
“混了,真他妈的混了,倒过来了……”朱以珍显得不开心的样子道:“是你向我汇报工作,还是我向你 汇报工作?啊!”
“朱主任,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真的搞不清楚!”顾云掳打招呼道。
“好吧,我下午过来。”朱以珍想了想说:“你们玉业总部的大章谁盖?”
“中荣祥。”顾云掳回答着,突然想起什么,他咬牙切齿道:“好一个你中荣祥……”
“你说什么?中荣祥?”朱以珍道。
“对,是他,是他把老子寻开心。”顾云掳憎恨的口气说。
“那就立即追查中荣祥!”朱以珍命令道。
“我立即就办!”顾云掳像似看家狗,显得忠顺的样子说。
“真不知你这主任怎么做的!”朱以珍放下电话道:“阶级斗争意识太淡忘了。”
朱以珍说完,跑到自己办公台边,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心中显得十分乱烦。顾云掳放下电话后,则即 刻跑到广播室,打开扩音机,拿着话筒叫起来:“喂!请中荣祥听到广播后立即到总部来,有紧急事情!有紧 急事情!”
正在家中床边坐着,手上翻着帐本的中荣祥,听到家中的广播后,将帐本放进灯柜的抽屉,然后走到客堂 ,他对客堂中坐在小凳上做着针线活的妻子说:“秀珍,我去一趟总部,总部不知有什么急事了。”
“好吧,你去吧!早点回来。”秀珍道。
“嗯,我知道。”中荣祥应着,走出自己的家,当他走出家门没有几步,妻子急忙跟到门边道:“喂,老 中……”
“什么事?”中荣祥停止脚步转过脸问道。
“马上要中午了,你吃一点再走吧。”秀珍道。
“不要紧,我不饿,回来再吃好了。”中荣祥说着,转脸走了。他的妻子望着他的背影好久,便又转身回 客堂去。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灾难会降临到她的丈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