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呢,”厉戎弯起唇瓣,“你这样脖子不痛不累么?快上来。”
“嗯。”
祁蓝师又回到车里,不久就打开车门迈下车,身体在门上一靠便关上了车门。
她抬手把什么东西放上车顶,厉戎眸子转向旁边看了看,果然是画册和画笔,这让她怎么不觉得祁蓝师像父亲。
厉戎终于撑起身体,向车顶借力一下就盘起长腿坐着,指尖刚刚碰到本子刚刚拿起笔,一道单薄白衫就腾空而起,那人就稳稳地落在了她身边半米。
“你去拿了什么?”
厉戎和祁蓝师一起看着那本画册那支笔,她明知故问道。
“你不是要把它们剪下来披在我身上么?我猜它是一件晚礼服。”
祁蓝师仰了仰脖子,边反问又边自作主张。
“哼。”
某人猜得很对,厉戎轻哼出声,拿过画册和笔,抱在怀里。
祁蓝师随即将前臂横在厉戎身前,把她拉向自己时自己也在向她靠近,直到厉戎躺进了她怀里那前臂才没有了力气,但依然待在那里。
接着祁蓝师拿出了自己手机,打开手机里面的手电筒高举过厉戎头顶,一道暖黄色的光就像神秘纱帘顷刻间把她们都包围显得朦胧。
厉戎忍住了刚刚但再也忍不住现在,她往后仰了仰头,舒服地枕在祁蓝师平缓的肩上,看着那道精致下颌线,感叹道,“你啊,让我怎么不觉得和不说你像我爸呢,你们做的事情都一模一样,还让不让我借周围微光体验创作艰辛了?”
“大概……”疼你,“就有这个固定形式吧。”
说话的人声音很轻又断断续续,是在极力隐藏着某样快要藏不住的东西。
“别举着,等会儿你会发现你又冷又累手又酸。”
厉戎提醒道,然后抬手胡乱抓着一团团空气就是抓不住那只不让她抓住的手腕。
因为躲避追捕而摇晃起来的光线,让两人都微微眩晕。
说着这些话的厉戎也没发现,她和祁蓝师正在牛头不对马嘴地把对话进行下去。
“不会,你又舒服又温暖,我干嘛觉得又累又冷又手酸。”
祁蓝师勾了勾唇角,强词夺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