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正在看着超过它千倍万倍的美丽啊。”
没想到她会回头,祁蓝师愣了一秒,但没有移开视线,看着先移开视线的人,她唇瓣勾出一抹温柔弧度。
尽管厉戎没有说手不舒服放开我之类的话,祁蓝师依然自作主张地把牵了一小会儿的手绕过厉戎纤腰放回厉戎身前。
“不敢当不敢当。”
被夸好看的人开心又故作客气地玩笑一句,目光落下后便没有离开过送她手回来就留在了她身前再没动的白皙光洁的修长手指。
两人又懒懒地躺了一会儿,祁蓝师忽然从身后抱住厉戎把她抱坐起来,“好了我们看日出吧,不然朝霞都要散了,那就可惜了。”
“嗯。”
厉戎弯起眉眼,她正要这么做来着,有人帮了她一把自然乐意,便欢快地点了点头。
只是突然离开车顶的身体还不适应,靠在了祁蓝师身上,厉戎挪动了一下寻找着最舒服的位置,最后滑进了祁蓝师怀里。
祁蓝师自己扣紧自己手腕,把厉戎困在身前的狭小空间,这个举动在厉戎眼里再正常不过,她安静地躺在祁蓝师圈起来的舒适圈里。
因为披着长发觉得有点热,厉戎抬手把那段纤细前臂横进后颈和长金发之间,然后缓缓向后一撩,把它们都挂到了祁蓝师一边肩膀上。
早晨的风灌进祁蓝师肩膀和厉戎后颈的缝隙里,让她终于凉快了些。
金色长河和黑浪花终于完完全全地相遇了,不像从前主人们对躺着或打闹时发梢交错,此时此刻的它们彼此纠缠完完全全可以编织成一匹上好锦缎。
车顶上祁蓝师和厉戎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厉戎还滑下去了一些以至于从后面看不见,这让祁蓝师看起来像独自一人只是多披着一件黑金色丝绸毯子。
贪恋祁蓝师怀里的舒适,厉戎迟迟不愿从她怀里起来,祁蓝师也不催,倒是厉戎自己觉得她躺得太久了所以坐起身,这才正儿八经地和祁蓝师一起看日出。
朝霞将他们分开了一小段可有可无距离几乎还挨在一起的轮廓分分明明地勾勒了出来,涂抹上它特有的橘红色,制作成了一片主题名为“欢喜”的剪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