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点怪……
这么觉得的不止她一人,祁严卿没有牵她的那一只手扶了扶额,“你对得起付教授么。”
“他会看在天舒的份上饶过我的。”
算了,她内心知道他多神仙就好了,顾倾城耸了耸肩,无所畏惧道。
“……”
祁严卿不再继续和她探讨这个问题,拉着人就往满是西装的那个空间走去。
顾倾城跟在他身后,无意中瞥到镜子中的自己,她穿着宛如婚纱的大礼服,戴着垂到了裙摆上的长长头纱,如果她手里的那杯果汁换成捧花就好了,那样就会如高个子女佣所说,此时就连她自己也这么觉得,她像极了一位逃婚的新娘。
拉着顾倾城的祁严卿感受到了她渐渐放慢的脚步,便停下脚步转身向她,“怎么了?”
顾倾城抬手指了指面前的镜子,语气因为觉得有趣而变得活泼,“刚刚看了一眼那镜子,突然觉得我像个逃婚的新娘。”
“死心吧,不会让你逃走的。”
祁严卿挑了挑剑眉,薄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
顾倾城这才意识到,镜子里的他,何尝不是新郎。
“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倾城边放下果汁边问。
“回去换西装啊。”
祁严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想到他已经换了好几套西服了,顾倾城忽然心疼他的累,“别换了,这套那么好看,就它吧。”
“你不是要看我全部换完么?”
祁严卿弯了弯唇角,抱着双臂反问道。
“以后有的是时间吧。”
顾倾城抬手抵在那面墙上,往旁边推了推,它缓缓合上,像消失了一样。而后她走到祁严卿的藏表柜前,拉开其中一个格子,从中挑选出一块表。
她转身,把纤长玉指伸进跟在她身后的他抱着的双臂里,准确无误地握住他手腕将它抽出来,然后动作轻柔地给他戴上那块表。
两人离得很近,顾倾城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纤长玉指举过头顶,缓缓掀起和盖下披在身后的那几层薄薄头纱。
祁严卿刚想问她“怎么了”的时候便听见她好听声音,她问,“祁严卿,你每次在这里换衣服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因为眼前垂着帘,她肆无忌惮。
祁严卿忽然自嘲地笑了笑,“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我没有哪个时候不想你。”
缓缓抬起的玉臂顿了顿,又继续若无其事地摘下戴了很久的头纱,这是给她的这段疯癫画上句号。
顾倾城知道她还有很多心情思绪没有整理,不过都被那三位可爱的人转移了注意,而且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她发现她不想浪费,所以暂且不整理了。
而为什么要问那一句话,大概是因为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衣帽间搬到她的地盘,就不怕物是人非而感伤?……其实她想知道的,不过是他会不会睹物思人罢了。
“时间不早了,也该我换礼服了。”
她把头纱搭在前臂,抬眸对祁严卿说,然后缓缓转身背对着他。
“嗯。”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后颈和腰上,缓缓拉下那件华丽礼服的拉链。
视线扫过曼妙腰线时马上移开了,顾倾城以为已经转身的人忽然环抱住自己,然后隔着薄纱握住她手腕,似乎只是为了拿走搭在她前臂上的头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