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顾倾城失笑,“是想让它变成睡裙么?”
“也不是不可以,”祁严卿淡淡开口,看了身边曼妙的人一眼,然后从墙上取下一件香槟色鱼尾裙摆的晚礼服裙,“换这件。”
“好。”
顾倾城接过祁严卿递给她的衣架,边回应边把它抬了起来,转了转手腕打量它,不知道把它挑给自己的那人有没有想象过她穿起来的模样,想着想着,忽然有股模糊的异样感觉蔓延了起来。
“怎么了?不喜欢?”
祁严卿的视线跟着那白皙精致手腕的动作而动,见她停顿,略带疑惑地问。
“什么,”顾倾城像听见了荒唐事情一般轻笑出声,然后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能住在这里的,都是我的宝贝啊。”
“我知道。”
祁严卿浅浅一笑。
“我只是觉得它有点特别,又想不起来些什么。”
由于知道时间不允许,顾倾城没再继续想下去,只是随意地把这个奇怪感觉告诉祁严卿,像以前只要把想不通的郁闷的奇奇怪怪的各种想法或事情抛给他然后就一身轻松自在了一样。
就这样,顾倾城一心投入进换装里,把祁严卿挑选的那件晚礼服从衣架上取下来。
听见顾倾城刚刚说起感觉,虽然是只言片语,但祁严卿知道她所说和他所想是同一件事情,顿时一怔,即使知道她没有想起来那件事情也清楚她真的不记得了,可那张薄唇依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地勾起了一抹愉悦。
顾倾城取下挂在繁复衣架上的那件晚礼服搭在手掌心,在无比舒适柔软中感受到一点冰凉,她马上想到那是什么,便把躺在手里的那件礼服反到另一只手掌心,果然看见了一道隐藏得巧妙的细长拉链和浅金色吊坠。
在众多露背礼服裙中他给她挑了件有拉链的晚礼服,顾倾城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然后缓缓回头问祁严卿,“你为什么对这种款式那么情有独钟呢?”
不料还没听见他的回答,自己已经先看到了一抹特别笑意,那个问题随之被她抛到脑后,再也想不起来。顾倾城勾起红唇,好奇道,“是什么事情让你笑得那么甜美?”
“没什么。”
祁严卿还带着笑意回答,他来不及收敛弧度,不过也没差,反正那难得的笑容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人见过。
视线落在身边绝美的脸上,祁严卿对上面那“十分不满意这回答”的表情视而不见,他坚定果决地转身背对顾倾城,“把它换上。”
“……”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的美人对着空气和天神完美的后脑勺翻了一个白眼后,才迅速拉下手中那件香槟色礼服的拉链,把它暂时挂回衣架上。
纤长玉指滑过自己一对锁骨和白皙细腻肌肤,顾倾城熟练地褪下身上那席米白,又熟练地把雍容华贵穿上。
“可以了。”
顾倾城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满意一笑后转头淡淡地对那道修长好看背影说,还不安分地抬了抬手。
“嗯。”
感受到轻盈落在肩上忽而又想逃跑的指尖,祁严卿还没转身先抬手抓住了它。
祁严卿转身时修长手指不知不觉扣进了刚刚抓住的顾倾城手指的指缝里,顾倾城下意识晃了晃,不是为了甩开的晃,就像久别重逢时的习以为常。
“怎么样?”
顾倾城挑了挑柳眉,边问边打开没被牵住的还自由的那只手。
然而因为太得瑟,它就失去了自由。
似乎没有挡到他欣赏的视线,祁严卿依然紧紧抓住了那只胡乱晃动的手。
许久没等来他的声音,顾倾城歪了歪头,忍不住调侃,“礼服是你挑的,如果不好看就要怪你的眼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