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和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啊,身后总是有一位小跟班呢。”
红西装男人抬了抬眉,示意她身后有人。
“嗯?”顾倾城回眸,看见祁严卿就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随即转头对那红西装男人抱歉一笑,“我要去找我的小跟班聊聊,先失陪了?”
“好,去吧去吧。”
能感觉到美人回眸之后空气都变得不一样了,红西装男人满脸“留不住”地摆手,让她走。
目送那道雪白美好身影渐渐走近祁严卿,男人无奈地晃了晃酒杯,自言自语,“看这样子,大概是不记得我了吧。”
见顾倾城向自己走来,祁严卿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宾客们,确认了祁严墨不在他们之中,才迈开长腿走到顾倾城身前。
“为什么要看后面。”
就那么不相信自己要找的人就是他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固有思想。顾倾城张开玉指抓住他衬衫衣领的蝴蝶结翅膀扯了扯,原本只是想玩笑一番,不料真的扯散了那只蝴蝶结,它变成宽宽的带子滑过她手心,祁严卿的衬衫衣领便微敞着,露出缠绕在锁骨的金色丝带。
“以为你要找的人在我身后呢。”
祁严卿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那被她扯开了的衣领,还无所作为视线就移到顾倾城指尖。
“他不在,他在这里。”顾倾城睫扇轻翻,白了他一眼,很快视线又落回他深刻锁骨上,指尖轻轻碰了碰贴着他皮肤的金色丝带,像在确认它是不是她亲手缠上去的,“你还缠着它?换成这套礼服的时候怎么不解下来,它搭配你那套黑金礼服的。”
“我从来不管它搭配哪件衣服。”
祁严卿轻笑,修长手指捏起丝带,在顾倾城眼前上演她在礼服间看到那只蝴蝶结时想象过的画面,只不过不同于那时,他现在把她的手指缠绕进了蝴蝶结里。
顾倾城先愣了一愣,然后抽出手指,捏住因她这个动作而变得没那么完美的蝴蝶结翅膀向旁边扯了扯,祁严卿见状也捏住另一边翅膀,往她的反方向拉扯,终于让它看起来不那么诡异。
“为什么找我?想问我刚刚和你说话那人是谁?”
“不是,他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顾倾城摇了摇头,把手中红酒杯塞进祁严卿手心,自己则转身在侍者那儿又拿了一杯,轻轻撞了撞他的杯壁,“我想问你怎么不去享受宴会?”
“你怎么知道我没在享受。”
指尖传来清脆碰撞声之后,祁严卿托着高脚杯的手微微画着圈,然后仰头喝了一口美酒。
“因为你跟着我啊,身边也没有美人,”顾倾城抿了一口酒,红唇弯起狡黠弧度,因为她想起了自己要将他灌醉的计划,“既然你没人陪,就陪我喝好不好?”
“好,但是你不去玩?”
“不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狡黠的狐狸眨了眨眼睛,像故意暴露出来她所有的陷阱,那对精致睫扇扫着空气,它保护着的漂亮眼眸在说着什么。
你就是那个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