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世民之间没有任何约定,我问心无愧。”
“可庖越越呢?那个女人跟李世民走得那么近,你是不是听了她的鼓吹然后轻信了李世民?你从来没想过那个女人会是李世民派到你身边的细作吗?”
“越越绝对不可能是李世民的细作!”
“你怎么知道?你如何保证?”
“我不需要保证,我只是知道越越绝对不会是李世民的细作!您并不清楚我跟她是怎么相遇,又是怎么在双禾村里一点点相处的,所以您会怀疑她我不觉得奇怪。但是,我不会怀疑她,她也不可能是细作!我觉得您眼下不应该去怀疑越越,而是应该去劝一劝义父,让他不要自立为王!”说罢,寒拾转身离去了。
蓝姑飞快地走了进来,看见苏碧绣脸色惨白,赶紧上前搀扶住了。她道:“怎么又跟公子吵起来了?不是说好了好好说话吗?”
苏碧绣推开了蓝姑的手,回身踉跄了两步,抬手扶着高几道:“他真是劝不回来了……”
“公子不肯听您的?她不相信庖越越是细作?”
“他何止不相信,他还觉得他义父不该自立为王……”
“公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侯爷若自立为王了,那他也能被封侯拜相的,这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事情啊!”
苏碧绣缓缓走到塌边坐下,脸色发黑道:“那个女人不停地跟拾儿说李世民会是将来的天下之主,很明显她是想让拾儿帮李世民说服侯爷归属李家。她的用心如此明显了,她不是细作会是什么?”
蓝姑点头道:“是啊,若非凌绢向夫人您告密,咱们根本还不知道呢!那个庖越越肯定是有问题的。她与李世民之间绝对有秘密。只是眼下公子被她迷花了眼,咱们怎么劝也都是没用的。”
苏绣碧沉沉地喘息了一口气:“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庖越越那个丫头把我拾儿给害了!”
“那xiao jie有什么打算?”
“这件事我必须去找一找太夫人了!”
隔天清晨,寒拾刚刚起床,正准备唤凌绢进房来送茶水时,毓文毓显俩兄弟便带人进了拾清阁。寒拾走出房间,冷冷地扫了那二人一眼问道:“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拾清阁吗?”
毓文反背着手,略带傲然的姿态回道:“拾哥你先别急,我也不是不懂分寸的人。这里是你的拾清阁,我自然不能随意闯入,但今天我是奉了爹的命令来搜查的。”
寒拾眉心一颦:“你说什么?搜查?义父为何要搜查我拾清阁?”
毓文抖了抖衣袖,从袖中抖出了毓盛的贴身令牌:“为避免拾哥说我空口白话,我特意将爹的令牌讨了来,爹有令,彻底搜查拾清阁内外,任何一条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理由呢?总得给个理由吧?”寒拾道。
“理由就是有人向爹通风报信,说你的那个庖越越私通外贼,意图对诸凉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