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章白了他一眼:“还不走吗?还想再说点啥?”
“哼!”唐云东将手里的筷子往桌上随手一扔,气哼哼地走了。
气氛总算是恢复过来了。金之章向寒拾和越越拱了拱手道:“惭愧,我这小舅子毛病很多,又加上她姐姐宠着,便有点无法无天了。今晚真是让你们看笑话了。”
“他是你小舅子,身上咋会只有两个铜板?”越越问道。
“那是因为我不许他再继续在账上支钱了,又停了他的月俸,所以他最近才没钱花的。”
“为啥呢?”
“唉,”金之章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小舅子花钱没个数,喜欢钻花柳巷子。前一阵子因为瞧上了一个姐儿,死活要替那姐儿赎身。对方要价一千两,他便回来找我和他姐姐要,他姐姐一口就回绝了。他就往各个铺子账上支钱,简直没把我的话当话,所以我才这么做的。”
“你摊上了这么个小舅子还真不容易呢!”
“算了,不说他了,省得扫兴了。来,咱们还是继续品菜吧!”
吃到一半儿,越越想上茅房,铁玉香便陪着她去了。到了后院小解完,越越正想回去时,迎面忽然飞来一条东西,青幽幽的像蛇一样。她吓了一大跳,赶紧躲铁玉香身后去了。那东西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铁玉香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截蛇皮。
“哪儿来的?”越越摁了摁吓得砰砰直跳的小心肝。
“哈哈哈哈……”旁边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大笑。越越转头看去,竟然是那唐云东!
“你找死啊?”铁玉香瞪了那唐云东一眼。
“那么凶干什么啊?”唐云东单脚踩在回廊椅上,冲越越和铁玉香翻着白眼道,“小爷我手拿滑了不行吗?不就是一条蛇皮吗?至于吓成那个样子?”
“你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家内掌柜怀着孩子吗?万一摔了一跤,你赔得起吗?”铁玉香喝道。
“怎么会赔不起?我姐可是金家的女主人,整个金家都在她手里拽着,多少银子她都能拿得出来!好吧,你们想要我赔你们汤药费是吧?那行,说个数出来吧!”唐云东一副很拽的样子,在那儿不停地抖着腿。
铁玉香正想冲过去收拾收拾这小子时,寒拾忽然从唐云东身后那个圆拱门里走了出来。很明显,刚才唐云东那番话他是听见了的。他向铁玉香递了个眼色,示意铁玉香别动手,然后走了上去说道:“不如我赔你汤药费如何?”
唐云东回头看了寒拾一眼,眼含鄙色道:“只怕你赔不起啊……”
一抹蔑笑从寒拾嘴角勾起:“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一声惨叫后,唐云东摔进了廊下装着一堆菜瓜的大水盆里,四仰八叉,动弹不得了……
这小子也当真欠揍,谁不招惹,偏偏去招惹那怀有身孕的越越,寒拾还能给他好脸色看吗?念他是金之章的小舅子的份上,没断他手脚已是宽容了。最后,他是被人抬出妙香楼的。要不了半盏茶的功夫,金府掌家少夫人的亲弟弟被人在自己的妙香楼揍了这事儿绝对会传开了。
饭后,寒拾和越越回了铺子。到家后,寒拾吩咐米和尚将之前金之章送来的那些东西拿出来,另外再添了几样名贵药材,一并送到了金府上,算是给唐云东汤药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