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觉得很奇怪啊!他一个刺客,难道真就安安分分地留在戏班子里唱戏了?守得住那份清苦吗?”
“我其实一直很怀疑他是在跟踪咱们,而且,那个戏班的班主表面上是别人,其实很有可能就是他。以他的能耐,买下一个戏班不是不可能的。”
“那他买了这个戏班想干什么呢?这么一路跟着咱们是想干什么呢?说到底吧,咱们跟他的仇怨也没那么大吧?”
寒拾沉默了片刻:“现下不好说。这样,你找两人去盯着他那个戏班。我倒要看看他这样不依不饶地跟着来究竟想干些什么。”
大约到了傍晚,寒拾离开拾悦居去接越越了。可就在金家油坊的后院门外,他又看见了石谦。
这个男人仿佛刚刚进过后院,正打算离开的样子。当这男人转身看见寒拾时,表情起了微微变化,迎着寒拾就走了过来。
“好久不见了,拾公子。”石谦向寒拾拱了拱手笑道。
“今儿才见过,也不算久了。”寒拾回道。
“哦,难道拾公子今儿也去了拾悦居?那一定是在拾悦居见过我了。我倒是没有看见拾公子呢。”石谦笑盈盈地说道。
“来了这宝庆城,我就不是什么拾公子了,叫我寒掌柜好了。石先生今晚没有排戏吗?”
“戏台还在搭建,要演出得后天去了。”
“那你为何会来这儿?不会是来打油的吧?”寒拾调侃了一句。
石谦摇摇头,笑道:“我是来吊丧的。”
“你?吊丧?”
“我听说越越老乡家正在办丧事,越越也在这里帮忙,所以就亲自跑了一趟,送了点帛金以表心意了。”
“这事儿跟石先生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越越是我的表妹,她的老乡那自然也是我的老乡,我自然该来尽这份心了。”
“呵!”寒拾不屑地笑了笑,“石先生这关系扯得可真算勉强啊!你不会是因为越越在这儿,所以你才跑这儿来的吧?”
“当然了,也不瞒寒掌柜你,我确实是奔着越越来的。我很久没跟她见面了,是想来瞧瞧她怎么样了。双湖城一别之后,她是否安好。”石谦含笑道。
“多谢你关心了,她很好。石先生这么有空闲,还是回去排你的戏吧!越越这边实在不用你如此地操心。”
“越越是我表妹,我担心她,照顾她那是应该的。我姑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呢!”
“石先生,咱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从双湖城一直跟到了宝庆城,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寒掌柜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也不是想刺杀谁。我只是想跟我的亲人待得更近一点罢了。”
“亲人?”寒拾眉头颦起,“你说的应该不会是越越吧?”
“当然是越越了,”石谦点点头,“越越也是我的亲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