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生有老茧的手指抵在凤锦年的下颚,弄得她一阵恶心却不得不抬起头,装作惶恐的模样躲闪着拓跋德贪婪的目光。
“这...!”看清凤锦年毁了容的相貌后,拓跋德脸一沉,“这是怎么回事!”
春樱也惊讶地掩住嘴,方才小姐不还是好好的,就这一会儿功夫怎么变成了这样。
凤锦年哀哀泣道:“都是那唐公公带奴婢回来的路上,起了歹心,奴婢拼死反抗,不小心跌落在宫苑的棘刺灌木上,这才毁了容貌。”
反正唐公公已经死了,自己想怎么说都可以。
“哦?有这回事?”拓跋德沉『吟』片刻,静静打量着凤锦年,神『色』满是不信,“杂家听春樱说你不愿和我作对食?莫不是因此才故意毁了容?”
凤锦年先装作震惊,继而悲不自胜,拼命摇头道:“总管您什么美人没有见过,能看上奴婢,是奴婢祖宗修来的福气,况且奴婢现在是戴罪之身,在北苑受尽欺凌,如能蒙受您的荫庇,自然求之不得,又怎么会自毁容貌?况且这容貌对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之物,我...我又怎么甘心毁伤?”
这番话在情在理,拓跋德微微有些动摇,他是见过后宫这些妃子怎样珍视自己的容貌的,不仅不肯有半分损伤,往日里还费尽心思保养,就连已经年逾四十的皇后,每日还要服用珍珠御颜羹,希望永葆青春。
春樱见拓跋德有相信凤锦年的趋势,惊恐地道:“公公,您不能相信她,她在胡说!”
凤锦年气愤地捏起拳头:“春樱,你在苏府时我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因为怕我分了你的宠爱,就在德总管面前胡说八道?我自小就仰慕德总管这样的英雄豪杰,苏府被查抄后,更是受皇后娘娘、德总管的照拂,没让我进那勾栏瓦舍,我正一心想着好好服侍德总管,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能一心一意地侍奉皇后娘娘,你...你居然如此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