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吗?掖庭宫早被皇城隔离开了。”有人好意提醒。
“像你们这种鬼哭狼嚎的女人,老子见多了,到这就别冲什么小姐夫人,乖乖的听话,否则安管事的板子可不认人。”那个叫张老三的糙汉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每次掖庭宫新进宫女,都是这般哭哭啼啼,简直烦得要死。
人群中一个长相干净的青年温言道:“我们知道,诸位姑娘以前都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小姐,可既然到了这,就证明你们的家已经败了,据在下所知,迄今为止还未有人离开过掖庭宫。”
“俗语云,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就算你们拼了『性』命,也不过是徒劳,还不如乖乖认命,将来哥哥们多照顾你们一下,安管事那也能少挨点板子,雯儿,你说是不是?”
青年用揶揄的眼光打量了裴文儿几眼,“上个月你不让哥哥进门,贡金交不上,挨了不少板子吧,瞧,我特意从外面带了点金疮『药』,乖,哥哥给你上『药』。”说着走上前,肆无忌惮地揽着裴文儿的肩膀,裴文儿尴尬一笑,犹豫片刻,咬着嘴唇劝道:“姐妹们还是认命吧,早晚...早晚有这一日的。”
言罢,满脸悲戚的回望院里的姐妹,身子却顺从地跟随男子进了屋。
“呜呜,我不要,这是那些下贱女人做的事,我不要!”张嫣发疯似的冲向棠梨院的大门,可惜从那些男子进来的一刻,两扇大门就紧紧地闭合,无论张嫣怎么拍,都不能撼动分毫。
“哇。”不知谁先哭了出来,随即贵女们的哭声响彻棠梨院。
“哎,也是可怜。”人群里不知谁哀哀地叹息一声。
苏锦墨敏锐地捕捉到声音的主人,这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身上的衣服并不华贵,却比旁边的糙汉干净整洁,虽然相貌并非上等,但一双眸子黑黝黝的,极有神采,让人见之难忘。
“三哥,老规矩,还是你先选。”人群里几个男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对地上的贵女们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