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清冷、倔强的离恨舒,几乎就是听调不听宣。
但这次,在残公子的言语下,血衣侯命令离恨舒来幽冥洞。
毕竟,离恨舒也亲眼目睹了战斗现场。
“回禀侯爷,我真的想不透天机阁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残公子抱拳,容颜上浮现惭愧。
媚公子眼珠一转,带有狐媚俏皮:“魔公子、舒公子,你们两位曾经都是从天机阁走出来的人。应该对天机阁行事方式,多少有些了解吧?”
魔公子不屑一顾,冷笑道:“本公子当初在天机阁时,向来都是独来独往。”
血衣侯耐着心,似也是故意想和离恨舒说话:“你有什么看法?”
离恨舒柳眉下的眸光,复杂迷茫:“我看那些人修为,倒像是天机阁的外围弟子。按照正常情况下,这些外围弟子不应该参加到仙魔争斗中。”
“可他们已经在我所驻扎的山下好几天了。而且,也杀害了我们魔界的人。”残公子严肃。
这场以卵击石的战斗,正是实力薄弱的几位天机阁弟子挑起,他们就像是飞蛾扑火般。
离恨舒眼睛一亮:“可我看他们,仿佛没有什么战意。”
“呵呵。他们不知好歹,跑到咱们魔界的地盘上挑事,岂能活着回去?”毒公子高傲的环保起双臂。
仙宗正派的一场莫名其妙的偷袭,就像一只不知死活的羊羔,跑到狼群里,嘶吼挑衅了一声。然后结局,自然是被群狼厮杀。
只是,天机阁终究不是羊羔;魔界也自始至终不是狼群。
所以现在演变成,魔界所有人都在猜测天机阁这么做目的,到底是什么?
血衣侯气势威严,手在桌子上敲了片刻后:“本候也觉得天机子这次冒失的很,不像是天机子所作所为。”
离恨舒咬了咬樱唇,似清明,又迷茫:“朝云国和始洲国的战况如何?”
“难道说,这一波天机阁外围弟子,本来是要偷袭始洲国军队?”残公子瞪大眼睛,难以相信。
离恨舒没有点头,没有摇头。
只是一种猜测,此时此刻,并没有得到任何的验证:“我想,有这种可能吧。”
“他们不是找死吗?那么多地方不走,偏偏走我们魔界的地方。”毒公子摆了摆手,推翻离恨舒的理论。
清秀瑶鼻,吐出放弃的香气。
离恨舒无奈笑了笑:“我是真的想不透,不如静观其变吧。”
血衣侯望向残公子:“可否留下了活口?”
残公子立即抱拳:“回禀侯爷,没有留下活口。”
又停顿刹那间,解释:“三山的人,都是好久没有遇到仙宗正派,所以一见到他们,就杀红了眼。”
准确来说,这场战斗,来得突然,结束的又特别快。根本来不及下令,所有天机阁的人,就已经被杀死。
最后的结果,还是离恨舒之前提出来的——静观其变。
也许看到仙宗正派下一次行动时,才能猜透仙宗正派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
散会时,血衣侯特意命令离恨舒留下。
石室中,已没有外人。
安静,又僵硬的气氛中。
血衣侯率先开口:“张丹枫已离开苗疆了。”
“您怎么会知道?”离恨舒惊讶中,带着几分恐慌。
苗疆和魔界虽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可过界,但终究是挨着。
若是小少爷从苗疆回无极观,势必要经过魔界。也就可能说,被魔界人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