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恨舒有一丝诧异,并不认识小楼上的男子。
但发觉该男子并没有恶意,也为察觉到丝毫猥琐。
就像是站在高楼看风景,恰好离恨舒出现在风景中,为风景增添了一份别样的美,所以才会盯着离恨舒,如欣赏风景般的双眼。
离恨舒转过鹅首,将小楼上的男子,抛到九霄云外,继续向前走。
宁静沿小河小路,很快到了尽头,需要左拐。
这一拐,便会彻底消失在男子的眼中,离恨舒也像是看到释然的机会。轻盈步伐顺应着路的方向,走进了一个巷子中。
不同之前的宁静,几间商铺对立,门前寥寥无几的行人。可眺眸望去,巷子深处,越是繁华。
离恨舒也不愿意再回头走进男子的风景线中,所以权当这条巷子的过客。
无论繁华,还是清静,都是孑然一身,不愿被两边商铺吸引的路人罢了。
可仿佛上天,并没有打算让离恨舒走着这么洒脱。
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打扮的妩媚鲜艳的中年妇女给挡住:“姑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去投亲吗?”
那份热情,像是火山爆发般,不顾离恨舒面色冷艳。
当离恨舒回了“路过”二字,从中年妇女身边绕过去时,中年妇女又屁颠屁颠跟在离恨舒身后。
像是有说不尽的话。
“姑娘,我看您一个人挺不容易。不如找一门好亲事,日后也有个依靠。”中年妇女花枝招展的笑着。
离恨舒微微蹙眉,眸光锋利:“你是媒婆?”
“对,对,我就是这孝渊城中最着名的媒婆。不管你看上哪家公子,只要交给我,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没有我搞不定。”媒婆更是滔滔不绝说着。
离恨舒问对方的身份,是因为对媒婆比较反感。
若不是看眼前中年妇女,不过个普通凡人,恐怕已挥手将对方掀翻到路边了。
“谢谢,我不用。”依旧是冰冷的语气。
依旧不是想着赶紧离开这条小巷,而是赶紧离开这中年妇女说话范围。
中年妇女不依不饶,挥着团扇:“姑娘,我看你是从苗疆出来的吧?”
“不是。”离恨舒。
中年妇女“呵呵”笑着:“你不用隐瞒。你这身衣服,你的肤色,一看就是从山清水秀的苗疆出来,比我们中原女子,好看许多。”
离恨舒不耐烦:“我本来就是中原九州人。”
中年妇女热情嗔了一眼:“好,好,也许姑娘你现在是中原人了。但你对之前的亲事满意吗?我看你一定不满意,你的夫君不够疼你。要不然,怎能让你一个柔弱女子,独自在街头呢?”
“我没有亲事,也没有夫君,只是路过。”离恨舒再次严厉。
中年妇女眼睛冒着明亮灿烂的光芒,好像看到了金光灿灿的金山、银山:“姑娘,你听说过余公子吗,他可是咱们城主家的公子。一表人才、人见人爱。”
“没听说过。”
离恨舒再次张望,走到巷子尽头,还要很久。
管他会不会惊吓到两边的百姓,不如直接腾空飞起,落个清静。
“你没见到吗,我看你是从沿河小路方向走过来。余公子就一直站在小楼上,眺望河边风景。”中年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