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迷雾重重……
幽冥圣姑耐心消散,焦急:“先不要管这些了。我们赶紧带舒儿回去治疗,再晚就来不及了。”
仙界,天机阁。
昨夜的酒,并没有让阿山醉。
作为陪客的无极观众长老,也不会让阿山喝太多的酒。
因为阿山,“掌管”着他们的生命。
清晨,浅雾还未被风吹散。
云哲便来拜访:“我们已经找到了新鲜的血,还请阿山道兄,帮我师傅、师伯们解蛊。”
“好,我这就去。”阿山没有丝毫迟疑。
对阿山而言,天机阁并不是他的归处,更不是他向往的地方。
心里头惦记着离恨舒。
帮无极观众前辈解蛊后,就可以回去,迎娶离恨舒。
所以在天机阁多待一天,心里头就痒痒一天。
无极掌门人并没有解释血的来源。
但阿山仅仅用鼻子嗅了嗅,便知道是新生婴儿的血液:“一会儿还请各位前辈们闭目冥思,保持放松状态。”
“好,没有问题。”无极掌门人。
阿山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自己手腕上划破。
血液,滴答,滴答落尽血盆中。
站在门口观看的婉清,雪白脖颈蠕动,面颜上大有几分厌恶。
觉着苗疆人的医术,太过残忍,更像是邪术。
殊不知……
阿山本身,就是蛊器。
用自己的身体,在养蛊。所以血液中,含有蛊虫。
口中念念有词。
十条银丝,从手腕间出现,在血盆中搅动。然后将每一条粘上血液银丝另一端,系在了无极掌门人等手腕上。
幽冥洞。
离恨舒越是安详沉睡,不理世事。
血衣侯、幽冥圣姑等人,就越是着急。
将魔界所有的医师,全都请来了。
一个接着一个为离恨舒把脉,每一个脸色震撼,无可奈何。
如果是普通魔界女子,在这种束手无策、无回天之术的情况下,大不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反正是没救了。
可离恨舒身份特殊,谁敢开药下针呢?
万一离恨舒突然停止了呼吸,哪怕本就是伤势情况下失去生命,也没办法向血衣侯交待。
血衣侯气急败坏,大骂道:“平常你们一个个不是很有能耐吗?怎么关键时候,跟着废物没什么两样!”
医师们战战兢兢,不敢回答。宁愿被血衣侯大骂、责罚。
幽冥圣姑紧张抓住血衣侯的手,安慰:“您先消消气,毒医正在里面检查舒儿的伤势。”
灯火,在不安的跳动。
赶尸人就像是已经遗臭万年,躲避世间人嘲讽目光般,将自己封闭在石室中。
要与世隔绝中,不知外面发生什么状况。
当看到蛊王庄严走进来时……
赶尸人犹如看到希望:“怎么样,血衣侯答应了?”
一时冲动,答应了苗疆和魔界联合。
但事后,赶尸人很快后悔莫及。
否则,也不会连忙飞鸽传书,将在魔界发生的事情,告诉蛊王。
自身的颜面,始终比不上整个苗疆部落中人的安危。
蛊王脸色复杂:“舒姑娘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