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上，是慢了一点。”天玥上仙随手翻转，地上落叶，飘到手心中。

“弟子以后会勤加努力。”离恨舒抱拳，鹅首低垂。

天玥上仙似有些倦意的容颜：“没有必要。这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招数。”

整整二百多年来，天玥上仙一共用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苗疆使用；第二次，是在她面前施展出；第三次，就是刚刚在离恨舒眼前使用。

她曾经说。心月姐姐，若将来有个人，可以瞬间学会你这套剑术，那么她一定是很爱很爱你的人。

整整二百多年来，天玥从未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中。

因为都一把年纪了，还怎么去谈恋爱，还怎么陷入红尘男女感情中？

怎知晓。

她说的“爱”，并非是男女之爱，而是徒儿对师傅的敬爱。

“可徒儿觉得，这是天地间最好的剑术。”离恨舒声音很弱，却带着一股倔强。

就像是一件，被世人都反对的事情，唯独她，还觉得是对的事情。

天玥上仙回忆起当初第一次使用这剑术的情景，劝导：“这是失去理智，胡乱杀人的剑术，不学也罢。”

其含义是说。毫无章法，刚刚只是为了杀离恨舒的剑术。

离恨舒抿了抿樱唇，片刻后：“师傅，当时徒儿不去长灵门、雾隐门，魔界也会有其他人去。徒儿是身不由已。”

“是为师错怪你了，你走吧。”天玥师傅开口。

离恨舒停滞在原地，眼眶含泪：“师傅，我，我不想走。”

天玥师傅慈祥微笑：“你不走，会害了为师。”

“我明白。”离恨舒低垂下鹅首，依依不舍的离去。

树林中，银白身影，便的格外落寞。

就像是一朵雪花，在冬天没有来临前，天地间是不允许她存在。

“师傅，刚刚您使用的剑术，很厉害吗？”静怡等人围过来，疑惑。

天玥师傅摇头轻笑：“一点都不厉害，就是一心要杀人的剑术。”

“那岂不是毫无章法？”水儿诧异。

没有章法的剑术，便是无处可学，也没有必要学。

因为这次使用的人，下次不一定使用。

往往使用过后的人，便不会记得刚刚的招式。

但曾经有个人，将天玥的剑招，纪录了下来。

“这么说的话，舒师妹演练的剑招，也不一定就是师傅您之前施展的剑术。”水儿认真思索。

天玥师傅玉手翻转，树叶摊开在手掌心：“你们瞧。”

树叶上不满，密密麻麻如针眼的窟窿。

“舒师妹的剑术，好准。”水儿赞叹。

因为全都是用剑尖刺中，然后迅速收回，所以才能保持针眼般的大小。

“这么看的话，你们就知道剑术的玄妙了。”天玥师傅说着，翻转树叶，对着阳光。

密密麻麻的针眼窟窿，在阳光照耀下，竟然是一个“欲”字。

静怡等人，目瞪口呆。

天玥师傅解释道：“为师第一次使用这剑术时，是为了个人私欲，去杀害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那个人，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巧云。

天玥师傅回忆起往事般，带有遗憾的轻笑：“他到现在，都没有做个一件坏事。”

“啊？”巧云愣住。

在静怡、巧云、水儿等人心中，天玥师傅是这天地间最慈祥、最善良的上仙。

所以手刃的人，必定是十恶不赦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