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说到这时,喉咙似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难受的让她凝了眉。
简怀阳忙去倒茶端给她,问:“君夫人去世了,向明小王爷心里难过,吵闹也算平常。不过,要说鸡犬不宁,是不是有点……”
话刚讲到这里,红玉的茶刚端起在嘴上小抿了一口,就听院门上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
“红玉,红玉,红玉在里面吗?王妃娘娘要你带了那个简怀阳过去呢,涂南大师来了!”
向明去请涂南大师了,涂南大师过午不食,镇南王府当然备了素斋。向明也想当然的是将涂南大师正午之前接到了府里。
涂南大师到来之时,相国夫人和左秋蝉已经不见了人影。
当然,镇南王妃也就放心将简怀阳叫了回来。
相国夫人和左秋蝉原本是要坐到晚上的寿宴开始,可一听到镇南王妃提到涂南大师要来,立刻起身告辞回去了。
这里面有个原由,话说还是开春的时候,相国夫人领了左秋蝉去隆兴寺去上香,偏偏巧在半路遇上了太师夫人。
相国夫人原本瞧不上刚刚扶正两年的太师夫人,左秋蝉又是个喜欢多嘴的,结果两人就在隆兴寺内大吵了起来。
佛门境地,香客如云。两位身份尊贵的客人一吵,自然惊动了主持方丈涂南大师。
涂南大师一来,两人的吵闹自然就停了嘴。
但这相国夫人极顾颜面,定要堵上口气要让太师夫人难堪才行。
于是,趾高气扬着傲慢道:“听说太师早就许了隆兴寺重塑诸佛金身,怕只怕有您这位太师夫人怕也功德无着了吧?”
她这话原本就是子虚乌有,本意就是为了要让太师夫人难堪下不了台。
重塑金色可是非同一般,别说是要多少黄金,就算是能有足够的黄金,闻太师那个火爆脾气,决然的不会答应的。
相国夫人以为这话一出,太师夫人就怕了,灰溜溜夹着尾巴跑路了。
可谁知,太师夫人客人不示弱,有涂南大师在场,那可都是一言九鼎没地机会反悔。于是,冷冷一笑,道:“咱家太师还就真的应许了隆兴寺重塑金身,怎么着?太师都应许的事情。相国府也不能当个缩头乌龟吧,相国大人应许的七层金塔要什么时候建呀?”
七层金塔?
相国夫人的脑袋立刻“嗡”地出现了许多的小星星。
重塑隆兴寺内诸佛宝相金身已经是无价黄金了,七层金塔要番达举国的金子都拿出来,怕是也难修到七层?
相国夫人的眼珠都快要就将太师夫人生吞下去。
寺内的贵客斗嘴,涂南大师本意是要息事宁人,但说到隆兴寺的功德上,他可不是傻瓜,也乐得冷眼旁观,便没开口。
涂南大师不开口,相国夫人可尴尬了。
周围一群围观的香客,都向她投来了看笑话的神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