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楚楚可怜的神色立刻引起了安平君的怀疑。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看向这个镇南王府的庶子,但很快发觉了向明出现的反应。
向明凝视了她一会儿,当然明白她眼前的困境,心中的怀疑也更多了。
她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难道是有些事情不便吐露人前?
他迟疑地看着简怀阳迟迟不敢吐出的名字,又见了安平君那咄咄而来的逼迫,立刻明白了简怀阳向他求助的意思。
可在偌大的镇南王府,他这个庶子是没有多少说话的自由的,哪怕这一点点的闲事儿,他也管上不得。
可向明毕竟是向明,他旁边坐着向成,镇南王妃的大儿子。
向成敦厚老实,一直和向明的关系很好。寿宴即将开始,向明悄悄探身对向成小声道:“大哥,你看外面的寿宴即将开始了,这点小事儿也不能影响吉时开宴是不是。看这姑娘似是有难言之隐,这么多客人,来日方长,都是咱王府的自家事情,何必让她为难?”
他这一说,向成就意会地站了起来,道:“哎呀,我说淑娴,你看你把姑娘吓的,脸都白了,话还能说出来吗?如今寿宴已开,不如大家先入席,免得误了吉时。大家边吃边谈,也是热闹的不是吗?”
向成一开口,镇南王妃也没了话,便顺着大儿子的意思,笑道:“是啊,咱们大家边吃边聊,倒也是好,走吧。”
镇南王妃发了话,安平君只好忍下来,闻淑娴更没了话,只好挽着母亲跟着众人出了花厅,来到寿宴大堂。
镇南王还没回府,王亲贵胄坐在主宴,向明当然坐不上主宴,但镇南王妃却让简怀阳这个客人坐在了向明的一旁。
镇南王妃很精明,她才不让安平君明了简怀阳如今的落魄身份,也就是大儿子开了口,即便大儿子不开口,她也早有阻拦安平君和闻淑娴刨根问底之意。
毕竟,都是未来镇南王府自家人,她可不想有着什么笑柄落在大商君子安平君的眼底。
虽说君子不嚼口舌,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是精明的。
故此,借着寿宴,她便将简怀阳和她们分离开了。
安平君可没了办法,镇南王妃礼待宾客,请他坐在贵胄主宴,他可不能失了风度,只好忍下了疑问,暗暗想着办法。
且不说,他心里有多不甘,闻淑娴也憋着一肚子的狐疑。
寿宴很丰盛,众宾客推杯换盏齐齐向镇南王妃恭贺寿辰,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简怀阳却难以下咽,她坐在的这桌,除了向明都是一些官员府中的女眷。镇南王府的客人自然尊贵非常,知道镇南王妃刻意礼待她,以为她是非同寻常的人物,便不停地举着酒杯向她敬酒。
这样一来,倒是给了简怀阳一个良好机会,自己虽然吃不下东西,不如借着吃酒趁醉,早早离开这里最好。这样一想,于是举着酒杯假意大口喝了下去。
几杯下肚,她便佯装不胜酒力醉倒伏在了酒桌,眼色偷偷向不远处的红玉使了个眼色。
红玉正眼巴巴地看着寿宴上的美味佳肴一点点的被宾客们夹了干净,口水咽在肚子里。看到简怀阳的眼色,又见她突然眼睛一闭趴在了桌边,立即会意,忙悄悄走到镇南王妃的身边,向她小声禀告:“王妃娘娘,那姑娘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