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淑娴见大家谨慎的停了步,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小心着迈着小步。她心里多着侥幸:“有这么邪门,桥还能变来变去的?”
毕竟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她走到距离吊桥还有十几米的时候,脚下就生了根,狐疑着睁大眼睛,仔细的看向前面的桥面,眼里闪着惊异:“哦,的确是很奇特,都是藤蔓。难道是说,这些藤蔓都是会死掉的吗,变成枯黄的黄色?”
这时,向明将最有经验的山姑放下来,跟着她的小短腿,众人走到距离吊桥的三米远近,山姑就停了脚,憋着嘴,两只小手一个劲儿的挥着:“爷爷说,吊桥一定要变成黄色才可以过去。现在可不行,你们瞧瞧,还是绿色的,不能再向前走了。”
“看来是这些藤蔓在作怪了,一定是有什么诡异了。”
菜瓜试探着捡了些碎石块家了洗力量猛地扔过去,碎石块打在桥面上,“嗖嗖“几声,不见了声息。吓得他一吐舌头后退了几步,一个劲的唏嘘:“是,是,是有点邪门。”
吊桥横出断崖,摇摇荡在缥缈的云雾之中,看不到尽头。远处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若隐若现缥缈在层层缭绕的云雾之中,无法分辨哪一座会是青龙山。
“看来的确有些凶险。”
江南衡啧啧着手摸着光滑无比的下巴,一筹莫展的注视着吊桥,眼神里的光彩渐渐开始黯淡。
即便冒险上桥,且不说是有多凶险,如果连周围的环境也分辨不清的话,的确是很棘手的问题了。
如同锁在黑暗里,手里抓的还是很危险的东西,的确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高人,设计了这些如此惊而又惊,险而又险的天堑横渡,应该是有什么很特别的理由吧?
江南衡锁着眉头,看向一直冷冷着眼凝视着吊桥的向明。
向明出门的时候换了身利落的青灰色长衫,此时的一角因为易于行走掖在了腰间的丝绦上。断崖的风很大,将那衣角鼓动在风里猎猎作响,看上去俊逸非凡,英气逼人。
他一旁站在婉约动人的简怀阳,江南衡一个恍惚。他突然发觉了简怀阳偷偷扫向向明的惊艳眼神。
那眼神,分明着爱慕和依恋……
虽然只是稍纵即逝的一瞥,江南衡还是下意识里突然的一惊。
怀阳公主心上的人会是向明吗?
好奇怪,这怎么可能?
怀阳公主到镇南王府,即便是从失踪的那天晚上算起,其间也不过是四天的时间,再加上这两天,算上今天也才只有七天的时间?
怎么可能?他又一恍惚。
简怀阳的眼神已经从向明的脸上移到了引凤渡的吊桥上,她深深的蹙着眉头,脸色稍稍有些苍白,更衬托着紧张和不安。
“或者,是我刚刚的眼睛花了?”
江南衡用力的摇了摇头,心思流转,很挣扎的倒吸了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