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们不愿意陪了知县大人回去县衙,知县大人又当如何呢?”
向明还没开口,一旁的江南衡便双手抱肩,缓缓渡着方步走了过去。
“您就是镇南王府的小公子?”
赵普德眉色一挑,江南衡比他高出一个头,人走到他的面前明显将他拉向了弱势,他不得不退后几步,仰着脖子,怒意上来,脸笑眼不笑着问:“请问,这位公子,你有如何证明您就是镇南王府的公子呢?”
“是啊,空口无凭,看你这身打扮,可不像是什么声威赫赫的镇南王府家的什么小王爷公子,大概怕是连着镇南王府的大门在哪都是一个不知道吧?”
大来乘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煽风点火。
昨天,他匆忙忙到县衙去报信,可县衙已经关了大门,急的他红了眼珠子,拍马回来时,刚好遇上正往县衙赶的那两名捕快。他早见到打倒他的闻淑娴和江南衡衣饰不凡,想着身上一定不少银子,便冒了坏水。
这口恶气,他是一定要出的。如今又花了大价钱买通了知县。如果就这样无功而返,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白白赔上二来的一身伤?
大来本就阴毒凶狠,只稍稍转了几下眼珠就生了毒计。
他上来拦下两名捕快,刚好也到东临小镇的镇口。镇口有家不大的酒肆,晚上没多少客人,却没有关门。
他请两个捕快尺的酩酊大醉,找了辆马车将他们拉到了荒郊野外的无人之处,挖了大坑埋了,回了家。
早上,向明带了简怀阳一众去了引凤渡,大来悄悄派了人远远跟踪着,自己则找了人将向明的马车偷偷运到了东临小镇卖了银两回来。
他回来时,手下早偷偷回来报信说是几个人去了引凤渡。
去了引凤渡,必定还有回来,他于是急匆匆跑了豫江县衙。
县衙少了两捕快,赵普德自然重视,又兼着一个镇南王府的小王爷,更让他带了人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可行到半路又遇了暴雨,避了一阵雨,赶到引凤村的时候已经是日斜西山了。又见穿着寒酸的几个人,心里的火气可不是一般的高涨了。
大来心中狞笑,昨晚引凤村的几个小村民可是见着了那两个捕快在看山爷爷家被人按在地下暴打,如今想赖也赖不掉。
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才不管什么真假镇南王府的什么小王爷,总之,自己这口恶气必须出了才能痛快。
他在一旁察言观色,不住的添火添柴,一旁的菜瓜早看他不顺眼,冷不防,一个巴掌打过来,“啪“的一声,将他的一张脸打成了个猪头猪嘴,气着道:“哪来的狗崽子,这里还有你说话的份儿?小心这点,再多嘴,把你个狗嘴舌头给割了!”
菜瓜在镇南王府没少看惯白眼,最恨这种狗仗人势的阴险小人。他可忍不下这种小人在眼前张狂无礼搬弄是非。
他这里一伸手,向明就是一个皱眉。
此行出来,本是悄无声息的进行。如今惊动了豫江知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他未等菜瓜是手再扬起来,便轻咳了一声走过来轻声制止了他,向豫江知县,道:“知县大人,正所谓捉奸拿双,捉人拿脏。既然知道大人亲自抓人,总要有个证据拿出来对质?若其不然,这普天之下,岂不乱了章法?谁人都可以随随便便拿了借口,告上公堂诬人清白?”
“向明说的虽,你个狗知县,即便伤了人,那人在那里?受了什么伤?总要咱们看个明白,凭白的让咱跟你走,岂不笑话了?”
闻淑娴也乘机过来,质问道。
她摆的是太师府千金大小姐的气派,可穿的是贫寒人家的穷酸模样的粗布衣裤。这下可窘了,她刚刚意识到自己失态的时候,豫江知县赵普德的狠历目光急扫了过来。